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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科大論壇-非清水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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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chuàng)】連載:《華爾街風(fēng)水師》:一部關(guān)于風(fēng)水的百科全書式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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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0-21 21:42:55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14]

      落日的殘紅下,大西洋顯得凄冷平靜,晚歸的漁船和游輪慢慢駛?cè)爰~約郊外的羊頭灣,經(jīng)過安良和李孝賢共進晚餐的桌子。
      他們都穿著輕便休閑的便服,坐在碼頭一側(cè)的漁人餐廳里,這里有露天的海邊位子供客人用餐。兩人吃過鮮美的烤魚排和忌廉磨菇蜆湯,現(xiàn)在正就著水果沙拉品嘗白葡萄酒。
      漂出海面的碼頭上只開著零星的漁燈,暗黃的燈光照著安良和李孝賢,讓兩個人的臉色充滿了質(zhì)感,這種質(zhì)感很讓人想觸摸。
      安良的手放在桌上,隨著餐廳播放的鋼琴音樂有意無意地敲動著,游移向李孝賢放在桌上的細長手指。      李孝賢一直手拿杯子轉(zhuǎn)頭看著漆黑的海面,安良在默默地算著距離:
      “兩厘米……一厘米……五毫米……這桌子怎么那么大……四毫米……三毫米……這哪是桌子,怎么看都是一個卡車輪子……兩毫米……手別抖啊……一毫米……”
    “良。”
     “啊!”李孝賢突然說話,安良嚇了一大跳,手像被火燙了一下似的跳回自己的杯子上“什么!什么事……”
     “你們?nèi)叶际秋L(fēng)水師嗎?”
     “有的是,有的不是,不喜歡的人不用學(xué),其實這只是像醫(yī)學(xué)一樣的專業(yè)技術(shù),沒什么特別的,呵呵……”李孝賢只問了一句,可是安良的回答卻細致而冗長:“我喜歡風(fēng)水,所以就全盤接收了。”
     “我沒看過風(fēng)水。”李孝賢微笑著直視安良,眼神閃爍不停,內(nèi)涵很豐富,看得安良挺不好意思。
     李孝賢又說:“也沒和風(fēng)水師約會過。”
     安良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看起來更優(yōu)雅一點,然后用餐巾點一點嘴唇角優(yōu)雅地說:
     “看風(fēng)水和看病一樣,如果你沒有什么事解決不了的話,不需要看風(fēng)水。”
      “可是我們公司出了解決不了的事情,風(fēng)水不也是解決不了嗎?”
      李孝賢似乎非要說這種掃興話題,不過從她嘴里說出來的難聽話,在安良聽來都是很樂意耐心回答的問題。
      “李小姐……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朋友叫我小賢。”
      “小賢,只要是人在世上發(fā)生的事,很少和風(fēng)水無關(guān),只是今天我的頭腦非常混亂,可能有些問題沒有看出來。”
      “如果可以找到答案的話,我倒很想看看風(fēng)水是什么,會怎樣影響人的生死……你不是也在逃避死亡嗎?為什么不用風(fēng)水呢?”
      安良雙手一攤,側(cè)著頭說:“我已經(jīng)在運用風(fēng)水,我的家里早就布好了支持我命元的七星燈陣,我可以算出每天最兇的時間,然后向最安全的方向逃避,加上全身護甲和人壽保險,我可不會那么容易死掉……”
     “你死了也不虧本,只要人壽保險買得足夠多。”
      安良聳聳肩承認(rèn)了李孝賢的說法,他轉(zhuǎn)開話題問道:“你很小就離開了父母,對嗎?”
      李孝賢有點吃驚地抬起頭,帶著疑惑的笑意看著安良:“什么?”
     “我看你的面相是這樣,你的耳廓單薄,內(nèi)廓外翻,這是父母緣很薄,童年生活艱苦的面相。”
     “嗯,我是養(yǎng)父母養(yǎng)大的……你還看到什么?”李孝賢托著臉架在桌子上正視著安良,讓香檳金色的長直發(fā)垂在臉的兩側(cè),像把一件精致的藝術(shù)品送到安良面前讓他鑒賞。
安良也用手托著自己的臉?biāo)偷讲妥郎希槊}脈地說:
     “我看到你眉毛里藏了一顆小痣……”
      李孝賢笑起來:“天哪,這么暗你都能看到?”
     “嗯,這代表你很喜歡存錢,而且還有些奇特的才能,深藏不露。”
     “你看是什么才能呢?”
     “我想要多些見面才可以看出來……”
     “這么麻煩呀,有什么快一點的方法嗎?”
     “有,你可以把生日告訴我嗎?”
     “這可是女孩子的秘密……”
     “你告訴我你的生日,我就可以說出你的過去和未來,還可以每年送一份生日禮物給你……”
     安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李孝賢像是聽不清他說的話,一點點地向安良的臉湊過去。
     兩個人慢慢地向?qū)Ψ浇咏钡礁杏X到對方的呼吸和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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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0-22 20:52:40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15]


      安良一伸手摟住李孝賢的頸,飛腳把討厭的桌子踢到海里,然后滑步到李孝賢的位置,把她斜抱在自己懷里,擺出了《亂世佳人》的經(jīng)典造型,深深地吻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慢慢地放松,嘴巴慢慢地張開,她滑膩軟熱的舌頭成了安良平生嘗過最美味的食物。這一吻太長了,直到太陽從東方海底透出霞光,把天地都映成了橙紅色。
      安良把腦袋抽出來,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對李孝賢深沉地說:“我愛你。”
     “亞力山大,我也愛你,求求你永遠不要離開我。”李孝賢說完伸手緊緊地?fù)ё“擦疾弊印?br />      “永遠……無論如何都不離開……”安良把李孝賢的頭捂在自己胸前,讓他聽著自己的心聲,和胸腔的共鳴。
      四周無邊無際的麥田和孤獨的樹影,奏起電影中蒼涼而深情的主題曲《我的真愛》,為他們的愛情作證。

     “啊……”李孝賢輕輕叫痛,還坐直了身子。
      安良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看到李孝賢從距離自己一毫米的地方快速退開,就是因為自己下巴上那撮該死的胡子向前刺出了一毫米,所以碰到人家……
     “唔……”安良幾乎要哭出來,留什么胡子嘛?事實上留了胡子之后就再也沒有桃花運。
他的五官皺成了苦瓜,看到李孝賢舉起酒杯放在兩人之間,遮住了兩個人的下巴。
      她單起一只眼看著安良說:“我發(fā)現(xiàn)你不留胡子更好看。”
     “真的?我回家馬上剃掉,明天你看不看,我明天還會穿橄欖球護甲,一起看吧……”
      安良生怕李孝賢對自己的舊造型沒興趣,又沒有興趣看自己的新造型,那就永遠錯失了再見面的機會,他關(guān)注地期待著李孝賢同意明天再見,或者再約另一天也可以呀。
      李孝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其實現(xiàn)在也不丑,你還是等我看得很不耐煩再剃吧。對了,你要去我們公司復(fù)核一下風(fēng)水嗎?我可以為你約時間。”
      “當(dāng)然要去,我一定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現(xiàn)在去怎么樣?”
      安良這會正來精神,一來不能讓李孝賢看不起風(fēng)水師,二來這樣也可以多些時間和李孝賢呆在一起。
      “現(xiàn)在?”李孝賢有點驚訝于安良的熱心,她猶豫了一下說:“現(xiàn)在太晚了,我想早點回家。”
      “你也住在曼哈頓,我們現(xiàn)在從布魯克林大橋回去,一下橋就是華爾街,去看看吧。本來看風(fēng)水也是要白天一次晚上一次,古代的話下雨時還要再來一次,不同時間會看到不同的情況,要是我下次再約丹尼就麻煩了,你是秘書有密碼和門卡,我們正好去看看,只要十五分鐘……”
       安良現(xiàn)在不像下午的時候那么低落了,他全身心沉浸在沖動中,他就不相信自己會找不出大衛(wèi)猝死的風(fēng)水根源。
       李孝賢拗不過安良,于是兩個人出了餐廳,騎上一臺大功率的綠色越野摩托車,在夜幕下直沖進曼哈頓。
       李孝賢伏在安良的背上,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飛馳在紐約灣沿岸的高速公路上,自由女神慢慢地在身邊滑過。她在烈風(fēng)中大聲問安良:
      “坐摩托車風(fēng)太大了,很傷皮膚,你沒有小汽車嗎?”
      “我有,可是約會就應(yīng)該用摩托車,我喜歡你抱著我。”
      “混蛋!”
      “什么?”
      “明天要坐小汽車!”

      他們很快來到華爾街120號樓下,在路邊停好摩托車就徑直上樓。
      自從紐約市在幾年前受到恐怖襲擊之后,各大寫字樓都加強了保安,進出大樓都要出示證件和拍照輸入電腦,他們這么晚進大樓,當(dāng)然也要按保安條例先照相才可以進入。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大樓里空無一人,他們上了23樓后,從玻璃門看進去卻發(fā)現(xiàn)零星地亮著幾盞臺燈,似乎有職員在加班。
      安良站到一旁等李孝賢開門,一邊打趣地說道:
     “你們公司的人可真是勤快,這時還有人加班。”
      李孝賢微笑著按了一下大門門鈴說道:“是呀,不然這個公司怎么會發(fā)展得這么快呢?”然后按密碼讀磁卡打開了電門,一進去就問道:“誰在加班呀?”
      辦公室的前廳寬闊空曠,三個穿西裝的高大白人提著公文包慢慢地走出來,對著李孝賢和安良禮貌地笑一笑說:“我們下班了,晚安。”
      他們說話時并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緩緩地走向大門,熟練地按密碼開門出了電梯間。
      安良和李孝賢看著他們在等電梯,互相看看對方怪異的表情,明顯感到有什么事情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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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0-23 20:18:41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16]


      安良突然明白了!今天下午他才來過這里,辦公室里空無一人,因為大衛(wèi)的猝死,丹尼讓全體職員都放了長假,他也好作下一步打算。公司根本沒有人上班,怎么可能有人加班?
      他轉(zhuǎn)頭低聲問李孝賢:“你認(rèn)識他們嗎?”
      “我加入這個公司不久,主要做總裁室的工作,對外面的人事不是很了解。我想他們知道密碼,應(yīng)該是公司的人吧?”
      “有古怪……”安良不等李孝賢解釋完,就快步追出電梯廳大聲問:“嘿!你們能等一下嗎?我想問些事情……”
      這時電梯剛到,電梯門一打開,三個白人立刻進了電梯,安良想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更加快了腳步?jīng)_出去按密碼鎖,一邊大聲喝問李孝賢:
     “出門的密碼是什么?”
      李孝賢一邊趕過來一邊說:“284574093……”
     “錯了,打不開!再說一次!”
      李孝賢看到安良搞得氣氛很緊張,也等不及再說一次那九位數(shù)了,自己跑到密碼鎖前就按起來,門一打開,兩人馬上沖出電梯間猛拍呼梯鍵,可是剛才的電梯已經(jīng)飛速降到一樓。
      安良焦急地點著電梯鍵說:“快打電話給丹尼,我去追他們,他們的車一定停在路邊,我下樓就可以追到他們……”
      李孝賢連忙撥通丹尼的電話,可是只聽到電話留言,不過就算不知道丹尼什么時候會聽留言,也要先說現(xiàn)在的情況。她說完后,兩人也出了大樓,安良眼睛盯著一輛明顯是剛剛開出去的黑色林肯轎車,一面跑向自己的摩托車,同時大聲對李孝賢嘶叫道:
      “林肯紐約車牌WIR-4417,快報警捉賊!”
      話音剛落,綠色越野摩托車已經(jīng)打著火,馬力大得驚人的二沖程引擎怪叫起來,安良站在車上扭足油門,車子抬起前輪向林肯逃走的方向跳出去。
      李孝賢看著安良瞬間消失的背影,拿出電話繼續(xù)撥打著,同時她看到另一臺黑色轎車向著安良追去,兩臺寬大的轎車分明要一前一后夾擊安良。

      三輛車在東河沿線公路上高速左右穿插,像在公路上打冰球一樣險象環(huán)生。
      安良很快注意到來自身后的危險,以這樣的情況自己不會討到任何便宜,唯一可行的只有逃走。
      不過對手沒有打算讓安良逃走,后面追來的轎車極速向摩托車后輪撞去,安良不用回頭看都可以感覺到那股殺氣,他扭足油門向前加速,閃開從后而來的撞擊,然后把車壓在前面轎車的左后角。
      前方轎車馬上輕收油門,減減速把安良讓到車身中部,轎車隨即把安良向左方擠出去。安良的摩托車只有兩個輪子,而且還是沒有任何保護地露天駕駛,絕對不敢和轎車硬碰,只好越線左沖讓自己處于逆行之中。
      逆行的時候一般都會撞車,安良的運氣本來就差,現(xiàn)在果然毫無懸念地迎面沖過來一臺巨大無比的貨柜車。那大貨柜車的司機看到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臺小摩托車,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什么都不會做,只會狂呼著用力按下所有可以按的東西,貨柜車開足大燈和油門,鳴著高音喇叭向安良撞來,把安良也嚇得高聲尖叫心臟爆炸,幾乎發(fā)狂而死。
      向右回原來的車道不可能了,他加大油門抬起前輪向左邊的人行道沖去,電光火石之間和大貨車一擦而過,摩托車尾燈被撞得粉碎,貨車卷起的氣流把安良推得幾乎摔下車。
      他極力平衡住摩托車,上了對面人行道后耍了一招華麗的急剎車甩尾大回旋,朝著剛才過來的反方向逃走,同時聽到耳邊響起子彈飛過的連續(xù)破風(fēng)聲。
      安良對槍械非常了解,聽得出這是從裝了消聲器的微型沖鋒槍MP5發(fā)射子彈的聲音。可是這種槍一向裝備于反恐部隊,一般都是好人用來打壞人,現(xiàn)在正義之槍對著自己開火算什么事呀,就算中槍死了人家也得把自己當(dāng)成恐怖分子。
      可不能被這種子彈打中,安良一心想著逃命,再也沒有了剛才追人家的雄風(fēng),一口氣鉆進了唐人街狹小的街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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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0-24 20:41:20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17]


      這里晚上行人很少,安良的摩托車順利進入窄路地段,可是兩臺黑轎車卻轉(zhuǎn)守為攻,咬住安良的摩托車窮追不舍,子彈仍然不時從身邊竄過。他經(jīng)過警察局門前,卻來不及下車喊救命,因為一停下來子彈一定會向自己傾瀉。安良不會讓自己死在警察局門口,這情形太滑稽太像電影《教父》,不是安良可以接受的死法。
      他從窄小的伊麗莎白街沖到小意大利城,一路所見中國餐館和意大利餐館都已經(jīng)全部關(guān)門,路上沒有行人,放縱了對方子彈橫飛,安良身后除了聽到引擎的轟鳴,還不時聽到向地上倒塑膠珠子的聲音,這是MP5的槍聲。
      安良驚慌之余其實玩得不亦樂乎,還有什么游戲比押上生命做賭注的更好玩?唐人街窄路正好發(fā)揮越野摩托車的性能,安良平生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奇特的快感,他知道這樣很危險,總有一天會害死自己,可是他像發(fā)現(xiàn)了自己憋了幾十年的潛能一樣,全力發(fā)揮著自己的車技,還發(fā)現(xiàn)自己有放慢車速逗對方追過來的傾向。
      “慘了,自己大概是瘋了,好像在找死耶……”安良腦子里嚴(yán)肅地批評自己,可是嘴里卻吹著尖銳的長哨聲,把越野車從停在路邊的轎車頂上跳起,沖進一個路邊小公園,然后在綠化帶的小路上快速玩了一招左右壓車蛇行,扭著屁股風(fēng)騷地沖進另一條小街,身后兩臺轎車從公園兩邊包抄過來,追逐又熱烈地繼續(xù)下去,仿佛在進行一場全球矚目的城市越野花樣賽。
       從勿街沖出去就是唐人街的主街道——旅游者必到的購物大街堅尼路。安良還沒有甩掉追擊者,不想這么快進入大馬路,因為進入視野良好的直路對逃跑沒有一點好處,正在思考中,看到前面的街口無端端停了幾輛小販賣水果用的小推車。
       “不是這么爽吧……”安良在高速前進中再看一眼,手推車上居然還斜搭著一塊門板,正好可以開摩托車從那上面起跳。
       安良毫不遲疑地把車開上跳板,然后像一股輕煙沖出堅尼路,順路牌右轉(zhuǎn)后聽到身后連環(huán)兩聲撞擊。
“嘿嘿嘿嘿……”安良歪著嘴奸笑起來,擰擰油門把摩托車輕輕滑入唐人街暗巷深處,他要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打電話和李孝賢聯(lián)系。
       他身后兩輛黑色轎車撞成一堆,車?yán)镒叱銎甙藗男人。他們走到車頭看著撞散的水果車。車?yán)锶莾龀杀鶋K的泰國榴梿,還有更多的榴梿散落一地,前面的林肯轎車已經(jīng)有一個輪胎被榴梿殼刺破。
       原來榴梿外殼像個長刺的籃球,加上急凍之后更變成了硬如鋼鐵的釘釘?shù)乩祝囕喬ツ肷先ツ哪懿槐6伊駰喣肓艘坏兀瑵饬要毺氐奈兜姥脻M街都是雞屎味,車上下來的白人大漢一邊捂著鼻子咒罵,一邊氣急敗壞地用腳掃開這些惡臭的水果之皇。

       安良回頭轉(zhuǎn)進小街,還沒找到藏身之處,就看到面前有一架雪糕車停在路邊,昏黃的街燈下站著十幾個中國男人,看起來像來自五湖四海和三教九流,全都盤著手在胸前,面帶得意的笑容攔在窄街中間。
       安良這才明白剛才的幸運不是上帝的恩典,而是雪糕大師劉中堂拉了唐人街的兄弟來幫忙,一個不小心還欠了人家一個大人情。
       安良把摩托車開到雪糕車前面,伸手敲敲駕駛位的窗子說:
      “喂,你以為我自己搞不掂呀?”
       劉中堂把腦袋從車?yán)锷斐鰜恚焐系鹬恢Ь頍煟袂槔淠貙ι磉呉粋青年說:
      “阿東,把他的摩托車開出去轉(zhuǎn)一圈,引走那幫人。”然后又轉(zhuǎn)頭對安良說:“兄弟,你把車給他吧,他車技很好,不會有事的。”
      安良對劉中堂沒什么好感,不過這個人說話行事倒不讓人討厭,而且好像還是唐人街的什么人物。
      從剛才對手出手的兇狠度來看,他意識到對方的目的是要殺人滅口,這一點讓他頗為憤憤不平,心想:我都沒搞清楚情況就被滅口,這也太冤枉了。
      他更加想到目前最危險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李孝賢,因為自己的好奇,已經(jīng)把她拖下水,自己追車時又被另一臺車追上,那大樓下面分明早就布好了陷阱。這些對自己都要下手的壞人,怎么可能放過李孝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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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0-25 22:41:29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18]


      他不回答劉中堂的話,自己站到一邊密打李孝賢的電話。
      電話接通,李孝賢說他走后警察很快就來了,現(xiàn)在她正和警察在辦公室樓上清點公司物品和錄口供,辦完事就會回家。他們說了幾句,就有個警察問李孝賢要過電話,對安良說請他回來配合調(diào)查。安良只想知道李孝賢的安危,對配合警察這種事毫無興趣,于是簡單說了幾句情況后,說明天去警察局再談云云就匆匆掛線。
李孝賢安全,安良放心了,于是把頭盔交給阿東,又抽了二十美元給他說:
      “幫忙去加滿油,不用找。”
      劉中堂轉(zhuǎn)頭對那群中國男人說:“肥佬威,明天你去果欄拿一車靚榴梿,入我的數(shù)。你們上車先走吧,我遲點再打電話給你們,大家辛苦了。”
      說完自己下了車,把車鑰匙交給另一個人,那群人開著雪糕車離開,劉中堂卻叫上安良一起轉(zhuǎn)進了街角的一座教堂。安良知道進了教堂,下一個鏡頭肯定是見到妹妹安婧,這種暴力事件沒有她出現(xiàn)多奇怪呀。

      教堂里燈光昏暗,安婧還是穿著修女的長袍和頭巾,瓜子臉上帶著清純的微笑站在神壇中間,等安良和劉中堂走過來。
      她突然張開雙臂,像小鳥將要從講臺后起飛,用清澈的嗓音發(fā)出來自天堂的教誨:
      “不要為明日自夸,因為你不知今天能發(fā)生什么。
       只應(yīng)讓人贊美你,你不應(yīng)開口自夸;
       贊你的該是他人,而不是你的唇舌。”
       安良聽得直翻白眼,可是面對上帝的意旨總不能馬上翻臉罵人,他惡狠狠地走到神壇前,招招手示意安婧下來,只要她走下神壇,安良一定在她腦門上敲一記響頭。
       安婧多了解自己的哥哥呀,安良的腦子動一動念頭她都知道他想干什么,所以上帝還在替安婧修女發(fā)音:
       “石頭重,沙礫沉,愚人的忿怒比二者都沉重。”
       安良捂著臉哭出了聲音,不過沒有眼淚。他變著聲調(diào)說:
      “你是不是蕓姐生的?你能不能說人話呀?”
      安婧看到把哥哥弄哭了,高興地走下神壇摸著安良的頭說:“不哭不哭,平安回家就是上帝賜的福。”
小狗扣扣也從講臺下鉆出來,走到安良和劉中堂面前搖頭擺尾。
      “你跟蹤我,還帶著狗跟蹤!”安良真的發(fā)脾氣了,他突然伸出雙手卡住安婧的脖子不停地前后搖動:“要不你怎么知道我從哪來到哪去,還要布個陣來逮我……”
      安婧和哥哥從小就是這樣表達不滿,她像風(fēng)吹柳條一樣甩著腦袋,用顫動的聲音說:““那那是是幫幫你你的的,要要不不你你現(xiàn)現(xiàn)在在還在逃逃命命呢。”
      “再來一次的話我真是不客氣了。”安良停了手,嚴(yán)肅地提出警告。
      劉中堂自然知道小朋友打架不能插手,他等兩兄妹鬧完后才說:
     “這次也是太緊急了,婧修女給我打電話時你已經(jīng)被追得走投無路,我們一時找不到更好的路障,才擺幾車榴梿幫幫你。”
     “我不是說榴梿,我是說跟蹤,還有沒有隱私……”安良已經(jīng)把這件事上升到人權(quán)級別來考慮。
      劉中堂說道:“隱私是和平時代才有的,像你現(xiàn)在的情況最好先不要講隱私,你命中的死期到了,現(xiàn)在還惹上這么一幫人,真是很麻煩,你能不能說說是怎么回事?”
      “他是誰呀?”安良指著劉中堂轉(zhuǎn)頭問安婧:“警察問我問題還得看我想不想回答呢。”
      安婧早就恢復(fù)了平靜,她純潔地微笑著看看劉中堂,征得同意后對安良說:
      “劉中堂是正和會館的秘書,五年前為了保護華人商販不被勒索,和意大利黑幫械斗槍戰(zhàn)被判刑。在獄中表現(xiàn)良好得到提前保釋,但是保釋期內(nèi)要有正當(dāng)職業(yè)向政府交待,為了和意大利人搞好關(guān)系,由教會出面斡旋并由意大利人提供雪糕車一臺以示友好,現(xiàn)在劉秘書白天要賣雪糕,每周到警察局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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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表于 2008-10-25 22:43:39 | 只看該作者
終于等到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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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0-27 17:33:48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19]


      安良雙手往褲兜一插,干脆地說道:
     “原來是洪門正和堂的白紙扇,你報什么到呀,唐人街警察局里全是你們洪門的人。”
      劉中堂神情認(rèn)真地解釋說:“洪門是保護華人利益的正當(dāng)團體,當(dāng)然有華人警察加入,不過我們不會因為這樣而徇私,我每周都會報到一次的。”
      安良盡管不習(xí)慣有人這么正經(jīng)對自己講話,不過說到這么正經(jīng)的話題,加上劉中堂這么正經(jīng)的樣子和語氣,他也不得不配合一下氣氛,正視著劉中堂等他把話說完。
     “兄弟,我在監(jiān)獄里和婧修女就是好朋友,因為婧修女很關(guān)心你,所以才找我?guī)湍愣蛇^死期。你也是風(fēng)水師,應(yīng)該很清楚人的生死危險期只在那一段時間,如果不是很差很苦的命格,只要能挺過去,以后還可以走到好運;可是在這個危險期內(nèi),一切突然出現(xiàn)的人和事,無論是多誘惑多有利可圖,都可能是死亡陷阱……”
安良覺得劉中堂的前半部份發(fā)言還比較中聽,一說到“突然出現(xiàn)的人和事”,他就敏感地想到李孝賢,這雪糕大師不會是眼紅自己找到個美得像天后巨星的女朋友吧?
      他態(tài)度警戒地問劉中堂:“雪糕佬,你想說什么?”
     “你在想什么?”劉中堂的反問平靜而快捷。
     “李……”安良幾乎沖口而出說出李孝賢的名字,可是他馬上意識到這是劉中堂耍的瞬間催眠,他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幸好安婧說他是自己的命中貴人,要是命中敵人的話可就慘了。
      安良定定神說:“我是問你想講哪件事情,因為從我進入死期開始,發(fā)生了不少事。”
      安婧坐在長椅上抱著乖乖睡覺的扣扣,側(cè)著身子說:“就是被追殺的事,是怎么引起的?放心說吧,我們都會幫你,不會讓你有事的。要是你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怎么回家向蕓姐交待呀。”
      安良知道劉中堂的個人情況后,信任度增加不少,于是坐下來把大衛(wèi)集團的事件前后向他們說了一次。其實以他現(xiàn)在所知,說了等于沒說,很多事情都是以“不知道為什么”而帶過,安婧和劉中堂也聽得云里霧里。
      劉中堂聽完之后說:“兄弟,你把事情前后都說了,可是沒有說你和女孩子約會的事。”
“那種事也要說?!”安良的眼睛瞪得像兩個燈泡,這般美好的愛情來到身邊,不用拿出來和兄弟姐妹們分享吧?
      劉中堂對安良說:“兄弟,我算過你的八字,你的日元很弱,可是卻殺印相生,格局分明,是個正直又好勝的人。只是常常會做些超過自己能力的事,好聽叫知難而進不好聽叫找死。你命中無財,而且命局對財運的消耗極大,賺到手的錢不少,可都是過眼云煙;你命里有一點桃花運,可是卻早在讀書時期走完了,二十歲后再也沒有天賜的姻緣……”
      安良低著頭聽劉中堂斷自己的八字,一直皺著眉心看著十字花紋的地磚。
      安家上下誰都會算命,安良從出生以來,他的命運就成了全家都擔(dān)心的事情,命中耗財還好對付,只要安良把賺回來的錢先捐出一部份做善款,其余的都轉(zhuǎn)入家族基金,不存在自己名下自然耗不出去;不過二十歲以后沒有桃花運絕對是個大問題,安家還指望他傳宗接代呢。
      這個問題安良自己一樣頭痛,經(jīng)過學(xué)生時代之后的十年,他在玄學(xué)造詣上大有提高,用自己和無數(shù)客戶的實例,證明了命運的存在和風(fēng)水的力量,也成為了紐約首屈一指的風(fēng)水顧問。
      他可以用催動桃花運的風(fēng)水局讓自己得到女朋友甚至是妻子,但是他不想這樣做,如果有一天桃花風(fēng)水局被破壞,這段由風(fēng)水而起的感情,一樣會因為風(fēng)水而失去。
      不是因為發(fā)自真心互相愛慕得來的感情,總會少了點真誠,多了點機心,安良不希望自己下半生面對這樣一個風(fēng)水女人和一份風(fēng)水愛情,于是他寧可去尋找,等待和失敗。
      可是死期已經(jīng)來到面前,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可以活過這二十九天,劉中堂這時出來質(zhì)疑他命運中突然而短暫的愛情,無疑觸怒了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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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0-28 18:52:04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20]


      劉中堂看出安良的心情,可是作為一個風(fēng)水師,他必須要說出真話,不能因為安良不想聽而只講甜言蜜語。他繼續(xù)說道:
     “在你命中最危險的時間,而且在不走桃花運的情況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你一定要小心,走得太近后果不堪設(shè)想。”
     安良很清楚劉中堂說的話是真實的,可是要面對死亡的畢竟不是劉中堂,而是自己,如果自己在這個月內(nèi)死去,卻在人生最后的時刻失去這段愛情,錯過最后一個愛的機會,自己會甘心嗎?
     他不怪劉中堂直言,也不怪任何人,他知道這是一出生就注定的事情。他一直開開心心地過日子,讓自己樂觀地面對一天天接近的死亡,以至在上個月,他還是若無其事地投入工作。這三十天死期,他只當(dāng)成一次刺激的休假,否則,巨大的悲觀和恐懼會讓自己崩潰。
     事實上安良很害怕死亡,他現(xiàn)在就像一個小孩子看到護士拿著針筒向自己走來,無論護士姐姐多可愛親切地哄騙,小孩知道那一針一定很痛。只因為笑起來會好過一些,讓身邊的人不用陪著自己害怕,所以他盡力保持自己的幽默感,直到自己都覺得這種幽默有點心驚肉跳。
     李孝賢的出現(xiàn)給了他很大的動力和勇氣,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一見鐘情的人,可是他出奇地信任李孝賢,他有上輩子就認(rèn)識她的感覺。或者這個時候他太需要去愛一個人;如果可以的話,也需要被愛。
     他低聲地說:“那些事我會處理,謝謝你們。明天上午我去大衛(wèi)集團,下午我要向東北方逃跑,你們看著辦吧。如果我沒有死的話,請你們到法拉盛吃韓國菜。”
     安良說完后,無力地垂著頭,慢慢踱出教堂。
     “哥哥。”
     “兄弟。”
     安婧和劉中堂同時叫住安良,安良停下來回頭看看他們:“什么事?”
     劉中堂禮貌地做了個讓安婧先說的手勢,安婧又讓他先說,劉中堂說道:
     “你在危險期內(nèi)不能開車,也不要坐地鐵了,我是你命中的貴人星,為你開車的話可以給你不少幫助,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大衛(wèi)集團。”
     安良看出劉中堂為人仗義,說出來的話絕對是一片誠心誠意,他走到劉中堂面前向他伸出右手:“叫我亞力山大。”
     “呵,華人叫什么亞力山大……”
     “我都要死了,你遷就一下我嘛……”
     “好吧好吧,我明天開車去接你。”
      安良和劉中堂握過手后,看著安婧說:“你剛才想說什么?”
      安婧擠著眼睛撓撓頭巾說:“剛才一時沖動想說點什么,現(xiàn)在又忘了。那個……我們一起回家吧。”
      走出教堂門,安良還是放心不下,又給李孝賢打了一次電話,可是她的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第二天,安良早早約好了丹尼去大衛(wèi)集團再看一次風(fēng)水,上午十點鐘,安家兄妹和劉中堂一起來到華爾街120號23樓。扣扣也來到了華爾街,因為扣扣正在做口令強化訓(xùn)練,安婧每次上街都把握機會,帶它熟悉各種環(huán)境。
      從玻璃門看進去,里面依然空無一人,他們按下門鈴后,門自動打開,來迎接他們的是李孝賢。
      她今天穿了和昨天不同的職業(yè)套裙,仿東方風(fēng)味的黑色豎領(lǐng),配上緊貼胸部和腰身曲線的純美設(shè)計,把她襯托得性感而高貴。她見到扣扣顯然非常喜歡,輕輕驚嘆著蹲下來,摸著扣扣的大胡子和它打招呼。
      安良和李孝賢分開不夠十個小時,已經(jīng)掛念得了無生趣,昨天晚上一直處在興奮的等待狀態(tài)。現(xiàn)在一見到她,臉上的笑容忍都忍不住,眼睛一直看著李孝賢。
      李孝賢的美貌讓劉中堂和安婧都頗為震驚,大家互相認(rèn)識的時候,安婧一直緊緊地盯著她的臉,然后一邊走進總裁室,一邊湊過腦袋對劉中堂小聲說:“不是整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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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0-29 23:05:44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21]


     李孝賢在前面引路帶大家進去,四周很靜,她的高跟鞋在軟地毯上都可以敲出節(jié)奏,她用很輕的聲音說話就可以讓全部人聽到。她對安良說:
     “想不到你穿西服這么帥,配上下巴的胡子蠻好看的。”
     安良聽了心里喜滋滋的,嘴里含著笑嗓音渾厚地說:
     “真的?謝謝。你今天也比昨天更漂亮了。不過拉曼尼西服的休閑款式,的確適合有品味的男人。”
      他身后突然爆出安婧的一聲大笑,當(dāng)安良和李孝賢回頭看的時候,安婧又嘎然止住,一臉安詳。
      安良不管這個瘋妹妹,他只管埋頭看著李孝賢走路時輕輕左右扭擺的腰段,心里說道:
     “這有什么好笑,只不過是禮節(jié)性回答,要不是你們兩個傻子在這里,我就會老實告訴小賢,不穿的時候才真正好看。”

      李孝賢把大家?guī)нM會議室,丹尼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他客氣地招呼大家坐下,可是沒有人坐。在安家兄妹和劉中堂的眼里,這里是兇案發(fā)生的現(xiàn)場,沒人知道下一個死的人是誰。
      劉中堂的臥蠶眉丹鳳眼和絡(luò)腮胡子,精致小巧的安婧修女,這兩個人站在一起有一種不協(xié)調(diào)的喜劇效果,同樣讓丹尼和李孝賢很驚訝。他們看著劉中堂拿出羅經(jīng),安婧則向安良要了手機,打開衛(wèi)星定向電子羅盤,兩個人都在慢慢踱步,到處量度。
      扣扣一直被安婧用繩子牽著,隨行穩(wěn)定配合,頗有淑女風(fēng)度。可是它進入辦公室后卻一直小聲哼哼,似乎不愿意停留在這里。安婧看完四周的大環(huán)境,要進入會議室的時候,扣扣一直站在門外用力扯著狗繩。
      大家都心里有數(shù),狗是有靈性的動物,這里又剛剛發(fā)生過命案,扣扣有抗拒的反應(yīng)讓人覺得情有可原。安婧只好蹲下來安撫幾下,把扣扣抱進會議室。
     丹尼好奇地問道:
    “婧修女,天主教也信風(fēng)水嗎?”
     安婧把手機交還安良,斯文禮貌地回答:
     “上帝為我們創(chuàng)造了天地,難道會不為我們創(chuàng)造運用河流山脈的法則嗎?風(fēng)水和天空中的微波一樣,無論你是猿人還是總裁,無論你是否相信,它都一直存在著,不同的只是我們在什么時間才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法則,和運用這些能力。啊,無所不能的上帝給人的啟示……”
      “婧修女。”當(dāng)安婧開始在自己身上劃著大十字感嘆時,安良客氣地打斷了可能沒完沒了的贊頌:“很抱歉,我想和丹尼談點正經(jīng)事。”
     “什么事?”
     “昨天晚上的事警方怎么處理?”
     丹尼深深陷在大沙發(fā)里看了看李孝賢,她立刻識趣地接上說:
     “警察來了之后檢查保安錄像,肯定有陌生人進過公司,但是清點財物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丟失什么,所以警察把這件事列為寫字樓盜竊案。只是請我們加強保安和換上更好的鎖,并沒有進一步跟進,還說希望你有時間和他們聯(lián)系一下錄個口供。對了,警察當(dāng)時就查過你報出來的車牌,說記錄里沒有這個號碼,不知道是不是你看錯了。”
      安良皺了皺頭說:“不會呀,我一向視力記憶力都很好,眼睜睜地看著怎么會錯呢?會不會是你轉(zhuǎn)達的時候……。”
      李孝賢一臉歉意地小聲說:“對不起,也有這個可能。”
安良會找任何機會看向李孝賢,當(dāng)然及時看到她的不自在,連忙說:
      “小賢,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分析一下情況。”
      李孝賢聽了之后表情寬容了一點,笑著說了一聲“No problem.”
      安婧和丹尼都看著他們兩個,沒想到安良只認(rèn)識人家一天就叫她“小賢”,似乎關(guān)系發(fā)展得飛快。劉中堂一直托著羅經(jīng)在看,他斜眼掃了一下李孝賢,發(fā)現(xiàn)李孝賢也看著自己,于是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從旁看著安良和丹尼聊天。
      “丹尼,你對昨天晚上的事有什么想法嗎?”
      “我覺得像商業(yè)間諜,想進來偷我們公司的科研產(chǎn)品資料。問題是現(xiàn)在哪里還有資料和圖紙在保險箱,什么資料都存在電腦主機里了,如果他們是高科技公司的同行,完全可以用黑客入侵,何必冒險進我們這個做門面的總公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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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0-30 21:14:08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22]


     “也沒有必要殺人滅口……”安良坐到丹尼身邊,用尖挺的鼻子指著他的側(cè)臉說:“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追他們的時候,從布魯克林大橋到唐人街,他們至少向我發(fā)射了一百發(fā)子彈……你能說說是為什么嗎?”
      這么高難度的問題,丹尼怎么懂得回答呢?會議室出現(xiàn)一陣難堪的沉默。
      劉中堂用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平靜:“是風(fēng)水造成的,這層樓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風(fēng)水死局。”
      此言一出,全部人都詫異地看著他,其中以安良反應(yīng)最大:
     “大師你不是吧,這樣的風(fēng)水局都說是死局?!你看看華爾街這條支脈,你看看這個公司的十道天心四神相應(yīng),有哪一點布局錯了?這個局從七年前布下來就沒有大改動,大衛(wèi)集團在這里駐扎十年已經(jīng)在華爾街上市成了藍籌股……”
      “是呀,公司一直發(fā)展的很好,怎么會是死局呢?”丹尼像是插嘴支持安良,實際上他比誰都著急要知道劉中堂的看法,擺明了讓他把看到的問題和盤托出。
      “阿良,你布的風(fēng)水局叫龍?zhí)斗炙郑瑢Σ粚Γ俊?br />       “對,你都有眼力可以看出來了,怎么會說這是死局呢?”
      “你聽我說下去……”全部人都一臉焦急,只有劉中堂不緊不慢地說著:
      “這個布局截用了整個曼哈頓的天廚星來龍,奪得前十年的七運旺氣,又在樓層向水的東南方大開明堂,向天罡方位吸零神水,而且利用了東河右方出水口的總督島守水分水,所以我肯定大衛(wèi)集團在2004年之前已經(jīng)上市,金融市場是公司的主要利潤來源之一。”
      丹尼信服地點點頭,他開始對這個留著絡(luò)腮胡子,看起來像個江湖人士的男人有點好感,他問道:
      “那么現(xiàn)在風(fēng)水局有問題嗎?”
      “硬件沒有問題,問題出在看不見的東西上面……你們過來看。”劉中堂把羅經(jīng)放在會議室的桌子中間。
      大家圍過去一看,羅經(jīng)上的指針竟不是指向北方,而是像手表上的秒針一樣緩緩轉(zhuǎn)動。
      “轉(zhuǎn)針?!”安良和安婧都不約而同地叫了出來。
      劉中堂說:“對,整個樓層都有指針不穩(wěn)定的情況,不過會議室最嚴(yán)重。”
      “什么意思,這代表什么?”丹尼急切地問道。
      安婧對他說:“中國風(fēng)水記載,羅經(jīng)有奇針八法,這種現(xiàn)象叫轉(zhuǎn)針,是八奇針里面最危險的情況,古書上說:針轉(zhuǎn)不止,主人速死,惡陰徘徊,天天掛白。就是說出現(xiàn)轉(zhuǎn)針的地方有邪靈駐留,人在這種地方會很快死掉,天天要掛白幡舉行喪禮,直到全部人死光為止。”
      丹尼大驚失色,李孝賢一向優(yōu)雅平靜的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她追問道:
      “我們都會死嗎?議員和大衛(wèi)的死相距了兩天,今天和大衛(wèi)的死亡時間也相距兩天,這里就是他們死的地方,我們是不是也會死在這里?!”
      說到后面兩句的時候,李孝賢的焦慮已經(jīng)溢于言表,說話聲越來越大。
      劉中堂做手勢讓李孝賢安靜下來,正要開口說話,就看到安良拿著羅經(jīng)和自己的手機在對照著,嘴里罵罵咧咧:
      “原來是這臺破機器騙了我,衛(wèi)星定位不像磁針可以感覺到地氣,看不到羅經(jīng)八奇針的針體變化,我要不是圖個方便,我會看不出來這里有陰氣徘徊嗎?”
      安婧從安良手里拿過手機看了看說:“你是喜歡自己很酷的造型,用最新款的手機還開發(fā)衛(wèi)星定位軟件,從小你就覺得用羅經(jīng)老土……”
      “呯!”安良把手機和羅經(jīng)一起用力拍在長桌上,打斷了安婧數(shù)落他小時候的糗事。
      劉中堂心痛地拿回自己的羅經(jīng)說:
      “你拍手機好了,羅經(jīng)是我的……嗯,大家也不用太擔(dān)心,你們看看,羅經(jīng)的指針轉(zhuǎn)動緩慢而穩(wěn)定,這樣固然是危險的轉(zhuǎn)針,可是馬上發(fā)事傷人的風(fēng)水地,會讓針轉(zhuǎn)得飛快,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還不致于馬上死人,只要大家離開這里,回避這個地方還是會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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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1-1 23:22:59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24]


      大家告別后,李孝賢送大家出電梯間,安良看著她按密碼打開玻璃門,然后涎著臉對李孝賢說:“小賢,晚上我給你打電話,我們一起吃晚飯,好不好?”
      李孝賢溫柔地微笑點頭,安良向她單一下眼睛說:“穿橄欖球護甲去吃。”逗得李孝賢笑起來。

      為了安良的安全,劉中堂為安良開車,安婧抱著扣扣坐在前排的舒服位子,安良在后排換衣服。
      今天一早劉中堂開著雪糕車到安良家門前,安良怕死,不敢坐他的雪糕車,于是三個人開了安良的悍馬吉普車。
      這臺悍馬是安良的寶貝,當(dāng)他上山下水尋龍點穴時,只有這種世界上最強的吉普車才可以滿足他的需要。事實上,他買入這臺車的時候,也預(yù)算了現(xiàn)在的使用,在和死神賽跑的時候,這種美軍專用裝甲吉普車可以讓他有足夠的安全感。
      車子隨著車流從曼哈頓開上皇后大橋,進入紐約東北方的皇后區(qū),那里是安良今天下午兇時的吉位。
安良脫下西服解下領(lǐng)帶,給自己穿上防彈衣掛好全副裝備,劉中堂從倒后鏡看到安良的樣子,不禁笑起來:
      “阿良,有我這個太極貴人在身邊,你不用穿防彈衣吧。”
      安良一邊給自己套上橄欖球護甲一邊問:“劉關(guān)張大哥,你中多少槍才會死呀?”
      “我中一槍就死了,不用打很多槍。”
      “那不就是,你只能擋一顆子彈嘛,下一顆就沒有人擋了,還是要靠防彈衣。”
      安婧轉(zhuǎn)過身耷拉在椅背上問他:
      “防彈衣是防子彈的,這護甲是防什么的呀?”
      “防撞。”
      安婧又突然爆發(fā)出笑聲,看不出一點修女應(yīng)有的同情心。

      他們把車開到皇后區(qū)一個大球場,買了可樂咖啡熱狗炸薯條之類大堆美式快餐,坐在觀眾場席上看中學(xué)生進行棒球比賽。
      秋日的下午溫馨而浪漫,安良在幫身幫命的妹妹,和救危應(yīng)急的太極貴人劉中堂保護下,終于可以優(yōu)哉游哉地吃熱狗。
      安婧是修女,不能天天大魚大肉,今天她只吃炸薯條和面包。扣扣可以吃熱狗腸,可是她只能撕小塊面包放進嘴里,一邊嚼一邊對安良說:
      “在車上吃不好嗎?”
      “不好,萬一車子爆炸怎么辦?這里空氣好,可以吹吹風(fēng),有什么事可以向四面八方逃跑。你知道嗎?昨天我逃命的時候跑到康尼島去了,也就是為了四周空曠安全。”
      安良說完轉(zhuǎn)頭看看安婧,從橄欖球頭盔的防撞箍看出去,安婧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漂亮女孩,她臉形窄小五官精致,很有東方韻味,可是嘴上粘滿了面包渣非常不雅。
      安良不自覺地說了一聲:“永遠也長不大的家伙。”
      安婧聽不清他說什么,嘟著小嘴含著吸管看過去,安良說:
      “我說你當(dāng)修女這么多年了還是沒有吃相,一看你的臉就知道你剛才吃過什么……”
      說完他拿了一張紙巾往安婧的嘴上擦去,安婧從嘴里拔出吸管讓安良在她嘴上掃了幾下,然后咧開嘴笑了起來,因為哥哥從小就是這樣給她擦嘴。
      “哥哥,我注意到了,李孝賢整過容。”
      安婧此話一出,兩個大男人都驚訝得很,異口同聲地說:“不會吧!”
      “割了雙眼皮。”
      “那多正常呀。”安良說是這么說,其實就算是單眼皮的李孝賢他一樣喜歡。
      “她還削過腮骨。”安婧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自己臉龐下方劃了一道弧線,表示她看到的位置。
      “不是吧!”安良以驚人的反應(yīng)回應(yīng)安婧:“你有沒有看錯啊,剛才在寫字樓里這么暗你也看得見?”
      “女人嘛……”安婧提一提眉毛說:“看女人總是特別準(zhǔn)。”
      安良大聲說:“我不信!”
      劉中堂沉吟著說:“你還別不信,我發(fā)現(xiàn)李孝賢是個很冷靜的人,公司死了人那么大的事,她都沒有太慌張的表現(xiàn)。是有過一點點情緒失控,但是……控制得太精巧了,恰到好處……她會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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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1-3 19:49:55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25]


      安良極力維護道:“人家是有修養(yǎng),不像有些人一點點事就喊得像殺雞,你們不要看到人家長得漂亮就妒忌,見什么都要說壞話。”
      劉中堂沒有和安良一起鬧,他對安良說:“我沒妒忌她。”
      “你妒忌我了!”安良說這句話時,眼睛瞪得特別大,殺氣騰騰的眼神從橄欖球頭盔中射出來。
      劉中堂看著安良的眼睛,停頓了一會說:“是有一點……”
      安良“哎呀”一聲雙腳朝天倒在椅子上,安婧笑得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玩鬧一通后,安良說道:“李孝賢只是個職員,因為長得漂亮才特別引人注意,其實丹尼才是大問題。他有很多事瞞著我們。不過他也沒有必要對我們說,我們只不過是顧問,去看個風(fēng)水而已,關(guān)我們什么事呀。”
      安婧馬上說:“那不用管大衛(wèi)集團的事了,我們吃東西吧。”
      安良自有一套心思,他感到大衛(wèi)集團寫字樓風(fēng)水局被破壞這件事不簡單,一定還有下文,而且有對手,對手還會是風(fēng)水師,只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對方用了什么方法。他也察覺到一些其他人沒有注意的疑點,這些疑點現(xiàn)在說出還為時過早,他必須進一步了解這件事。
      安良像在自言自語地說:“我是風(fēng)水顧問,那是客戶的事,怎么能不管呢?”
      安婧把頭湊到兩個男人中間,神秘地問:“丹尼是兇手?”
      “不可能。”安良和劉中堂異口同聲地說。
      安良接著說下去:“丹尼和大衛(wèi)都是我的老朋友,他的人品我很清楚,他做事比較沉穩(wěn)低調(diào),可是絕不會有害人之心。而且如果是他殺了人,何必叫我去看風(fēng)水呢?警察已經(jīng)斷定為自然死亡,他只要順?biāo)浦劬托辛耍形胰タ达L(fēng)水,就是想找出警察都找不到的線索。”
      劉中堂說:“他是擔(dān)心下一個死的人是他。”
      安婧這時開始可以正常思考了,她若有所思地問:“風(fēng)水局中有惡陰破局,古代說是有鬼,有邪氣和邪靈,天主教也有這樣的說法。到底今天我們在會議室見到的是什么呢?難道真是有鬼?”
安良說:“我臨走時建議他用儀器測一下寫字樓,可是他的反應(yīng)并不強烈,似乎他知道羅經(jīng)的針會不停地轉(zhuǎn)動后,對寫字樓里的東西心里有數(shù)了。”
      劉中堂說道:“把我們現(xiàn)在知道的事情拼接起來,就是大衛(wèi)集團發(fā)生了一些事,讓議員和大衛(wèi)突然死亡,丹尼以為是謀殺,于是找阿良去看風(fēng)水,現(xiàn)在他知道和磁針轉(zhuǎn)動有關(guān)……”
      安婧插嘴說:“或者他已經(jīng)知道了和他無關(guān)。”
      劉中堂點點頭接著說:“所以他不用再為這件事?lián)摹!?br />       安良說:“所以這件事才要查下去,你們有沒有想過,大衛(wèi)死了誰是直接的得益者?不是他家里的妻子和孩子,而是同為公司老板的丹尼,最大的得益者卻不知道是誰下手殺人為他打開了一路財路?這不合邏輯吧。有陰謀,一定有陰謀。”
      安良撒開五個手指頭舉起來,一個個地扳下去說:“眼下最基本的問題有:死因,殺人動機,殺人方法,兇手,利益關(guān)系……還有……”
      他發(fā)現(xiàn)手指頭不夠用,幾個模糊的概念正在腦中形成。可是一切有待證實,而這一切都要從李孝賢那里打開缺口,帶著目的去約會,這種不吃力又討好的事安良太愿意去做了。
      他甚至想到有一天要提著火箭筒和恐怖分子決一死戰(zhàn),救出美人。可是能做亞力山大對手的恐怖分子,當(dāng)然不是一般的小賊,他們把加農(nóng)炮壓平向安良發(fā)射……
      “啊!”
      安良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頭盔正面狠狠地中了一擊,直打得眼冒金星。原來一個中學(xué)生揮棒打出了一個世界級的全壘,棒球像一顆炮彈飛出球場,直射向全場最倒霉的安良。
      安良被打得向后摔出去,他捂著打得變了形的頭盔惱羞成怒地叫嚷著:
      “我都知道今天沒那么走運的啦!你們兩個坐在這里有什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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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1-4 21:50:04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26]


      棒球隊的孩子們馬上跑過來關(guān)心這個吃薯條的“橄欖球員”,被安良遠遠喝止住。扣扣先是被嚇得逃開了,然后又跑回來舔安良受傷的頭盔,劉中堂和安婧扶起他檢查傷勢。
      “你的鼻子太高所以很突出,都打出鼻血了……”
      “要是我們不在這里,打中你鼻子的就是一臺起重機吊臂……”
      “你們兩個不要坐在我兩邊,一個坐前面一個坐后面!啊!不對,拿羅經(jīng)量一下,你們都坐在我的兇位方向上。”安良對上帝那一肚子火,終于可以朝人類發(fā)泄。

      李孝賢住在唐人街和華爾街之間,就在布魯克林大橋的橋腳,從她家的窗戶看出去是一個河邊公園,東河對面就是布魯克林區(qū)。
      當(dāng)她接到安良的電話,從窗戶向下看去,一個穿著橄欖球護甲的傻瓜正在一輛悍馬吉普車旁邊做伸展運動。
      李孝賢笑著對電話說:“女孩子要花時間打扮,你要是餓的話先去吃點東西吧……不用?那請稍等一下,你會看到喜歡的東西哦……好的……”
      其實安良沒有等多久,從一排公寓樓里走出一個光艷照人,青春美麗的啦啦隊長。
      李孝賢頭上戴著五色毛線帽,腳上穿著長筒皮靴,身上穿著深藍色露腰小背心和格子短裙,外面套了一件長到膝蓋的外套。
      安良看得目瞠口呆,仿佛回到那個荷爾蒙日夜奔流不息的學(xué)生時代。
      球場爆發(fā)出震天響的歡呼,安良抱著橄欖球沖在最前方,對方的球員像潮水一樣向他涌來,安良低頭閃身,盤旋起跳,用剛猛的中國功夫馬步撞翻十幾個壯漢,扭曲著臉顫動著身上的肌肉向前突進……而且,這一切都是慢鏡!
      一層層五碼線在腳下不停地后退,底線就在面前,只要帶球沖到那里,學(xué)校的榮譽,豐厚的獎金,一生的前途,和整個啦啦隊上床的機會都會撲面而來。六分!安良像傷痕累累的史泰龍一樣憤怒地把球砸在達陣區(qū),一手脫下頭盔高舉過頭高聲吶喊:
      “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
      啦啦隊長李孝賢第一個向安良沖來,她是全校男人的夢中情人,穿著深藍露腰短背心和格子短裙,尖叫著“隊長”縱身跳向安良。安良也大吼著:“隊長!”然后把她一把橫抱起來,隨著音樂聲跳起阿哥哥舞……

      李孝賢雙手背在身后,側(cè)著頭看安良發(fā)呆和流口水,她伸出手在他頭盔上敲了幾下,安良突然醒過來,對著李孝賢一聲歡呼,然后熱烈地把她抱起來轉(zhuǎn)了一圈,放到地上后馬上跳起阿哥哥舞。李孝賢也被他的快樂感染了,兩個人用嘴巴和手掌打著節(jié)拍,一起扭著腰跳起舞來。
      少年時代純真的快樂讓人回味,一瞬間的忘乎所以讓兩個人完全進入了角色。
      他們開著車轉(zhuǎn)到格林威治村,這里是學(xué)生聚集休閑的美食酒巴街,消費不高可是食物卻很有特色。安良牽著李孝賢的手跑進一間中東餐廳,這是專為學(xué)生服務(wù)的地方,餐廳里還有個特色,在桌上放著粉筆讓學(xué)生顧客可以隨時在桌上寫畫,學(xué)生們可以在這里邊聊天邊寫字說明,也可以方便他們下午來這里做功課。
      安良和李孝賢在大群學(xué)生中間坐下,像一對學(xué)生情侶一樣,喝著專賣給學(xué)生的自釀低度葡萄酒,愉快地談起各自的學(xué)生生活。
      時間過得很快,幾個小時后,他們吃過飯仍然坐在老地方,桌上已經(jīng)被清理過,店里進入了夜場時間,酒吧臺上播起輕柔感性的老歌。
      李孝賢深深吸了一口氣,像鼓起勇氣才可以說出這句話:
      “你是一個很讓人開心的人,和你在一起是件快樂的事。你有很多女朋友嗎?”
      “沒有,最近十年都沒女朋友,我沒有桃花運。”
      安良說完兩個人都笑起來,李孝賢說:
      “你這樣的性格和長相,不會沒有女孩子喜歡。”
      “可能有吧,不過我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如果只是因為別人喜歡我,我就去接受的話,這對她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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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1-5 22:30:53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27]



      安良的話很讓女孩子心動,一輩子如果找到這樣一個男人愛自己,真不知道是幾生修來的福氣。
      李孝賢蹺著二郎腿輕松緩慢地?fù)u動,修長的小腿偶爾有意無意地碰到安良的腿。她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拉卷著一綹長發(fā)說:
      “那么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呢?”
      “我相信上帝會安排一個人給我,而且是完美的,身材相貌和你一樣就行了……”
      “還要其他條件嗎?”
      安良沖口而出:“有……”
      李孝賢好奇地問:“是什么呢?”
      安良興奮地說:“我要找一個命局八字和我完全可以配合成鴛鴦蝴蝶命的女孩,一直找不到才拖到今天。”
      “這個生日的人很難找嗎?”
      安良從鹽罐旁邊的盒子里拿起粉筆,在石板桌上麻利地寫了個算式,然后說道:
      “1983年出生的女孩,每4380人就有一個是我要找的人。”
      李孝賢笑起:“呵,這樣的話難度并不大呀,你只要上網(wǎng)登個征婚,或者到BBS什么的發(fā)個信息,自然有這樣的女孩來和你聯(lián)系。”
      安良沮喪地低下頭,長嘆一聲說:“唉……我早就試過了,可是我不走桃花運,一個回信都沒有。”
      “這么難找呀,你把她的生日給我,我也幫你找一下。”
      “好,太謝謝你了。”
      安良一邊道謝一邊寫下那個日期,可是他寫了幾個數(shù)字之后發(fā)現(xiàn)不對勁呀,自己好像在做一件很蠢的事情,讓自己想追求的女孩去為自己找女朋友,這不是斷自己后路嗎?
      他冒著冷汗寫完小紙條,抬頭看看李孝賢。她還是那樣平和安靜地微笑著,可是在安良眼里卻像是冷冷的嘲笑。安良心里嘀咕著:“她生氣了,一定是生氣了……怎么辦?怎么辦!”
      安良從桌上拿出紙巾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說:
      “不過我改變主意了,因為……”
      “因為你突然發(fā)現(xiàn)這樣是在挑選對方,是嗎?”
      安良在這一刻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當(dāng)愛情來到的時候,誰還會管兩個人的八字是不是相配,這么多年自己沒有找到的并不是這個生日,而是沒有找到這種心動的感覺。可是現(xiàn)在,這種感覺就在眼前,他啞口無言地看著李孝賢的微笑,窘迫內(nèi)疚地擠出一句“對不起。”然后低頭就要把那張紙撕碎。
      “不,不要撕……我想看看。”
      安良聽到李孝賢這樣說,幾乎要哭出來了,這不擺明了不給自己機會嘛。他哭喪著臉說:
      “小賢,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知道自己這樣想是錯誤的,我在見到你的第一面就已經(jīng)忘記了這個該死的八字,可是剛才被你逗了一下又說了出來,我們忘記這件事吧……”
      李孝賢像看著苦苦求饒的獵物,眼神里全是悠然自得,她從錢包里抽出一個駕駛執(zhí)照,用背面對著安良晃了一下:
      “你想看嗎?這可是女孩子最大的秘密哦,我們交換吧……你給我看,我給你看……嗯?”
      安良的眼神亮了一下,心里閃過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難道這就是自己命中注定要找的人?不可能,      以他對李孝賢年齡的估算,這種可能性低于二十七萬分之一,基本上和中樂透彩的機率差不多了。
      他猶豫了很久,李孝賢慢慢把手伸過去,從他手里抽出那張小紙條,又把自己的駕駛執(zhí)照放在安良面前。
      安良用力地閉上眼睛,鼓足勇氣睜開雙眼注視著李孝賢的駕駛執(zhí)照,他們兩人同時驚呆了。
      安良從桌子上一把抓起駕駛執(zhí)照,翻來覆去看幾次,用手指壓著出生日期那一行,一字字地露出來,一字字地讀著:
      “九月二十四日,一九八三年!天啊!怎么會這樣……這執(zhí)照不是假的吧,這真是你的生日?!”
      李孝賢看著安良寫下的紙條,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驚訝,她搖著頭:
      “你是在變魔術(shù)?不可能這樣的!”
      安良狂喜地說:“是我先寫下來,你才要拿出執(zhí)照和我交換看的,怎么可能是我在變魔術(shù)?這是真的,我們是上帝安排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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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1-6 20:02:09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fēng)水師》[28]



      李孝賢還是搖著頭,她用雙手托著額頭說:
      “就算這是真的也只不過是巧合,我們的確是談得來的朋友,不過這不是在知道我生日之前的事嗎?就算這樣也不代表我們一定要發(fā)生什么。”她收回駕駛執(zhí)照,站起來說:“對不起,我先走了,謝謝你的晚餐。”
      李孝賢的舉動給安良迎頭潑了一盆冷水,他以為李孝賢會和他一樣開心,會像接受上帝給他們的禮物一樣,馬上和他開始戀愛,然后走入婚禮……不過一切都在李孝賢的離開下化為了泡影。
      安良忙亂地扔下錢追到街上,李孝賢還沒有走得很遠,安良在夜幕中一陣小跑追上她的腳步。
      “小賢,小賢,你聽我說,我并沒有要得到什么,我承認(rèn)這是巧合,我沒有從中做任何手腳,相信我。”
      李孝賢一邊快步走在燈紅酒綠的古老街道上,一邊對安良說:
      “紐約有一千萬人,其中有五百萬個女人,以平均年齡八十歲來算,一九八三年出生的女人有六萬二千五百人,和我同一天生日的女人有一百七十多人,你要找的人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
      安良邊走邊聽,還一邊用手指頭掐算著復(fù)核她說出來的數(shù)據(jù),然后對李孝賢說:
      “你還會速算,果然有特別的技術(shù),不過那一百七十二人里中國人很少,以紐約中國人占百分之二點五的比例,全紐約只有四個……哎呀,我在說什么呀……”
      李孝賢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幾乎是小跑著要甩開安良。安良對自己的計算能力深惡痛絕,他跑在李孝賢身邊說:
      “小賢,走慢一點,聽我說,我不在乎這個生日,遇到你之后我什么都不在乎,我想每天都可以見到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你只是想和我上床。”李孝賢停下腳步,站在街頭看著臉上又紅又綠的安良。
      “老實說,我是有想過,可這不是最終目的,啊不是……這也是最終目的……啊也不是,就是說如果我們沒有上床,只要我每天都可以見到你,看到你笑,看到你幸福,我都會很快樂……”
      李孝賢雙手抱在胸前,正視著安良說:
      “你本來已經(jīng)可以這樣了,可是我不能因為這個生日的巧合而接受些什么,就算這是上帝的安排也不行,你明白嗎?”
      安良完全解理,他馴良地說:“明白,只能因為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而不是安排。”
      李孝賢的表情顯得焦頭爛額,她用手抹著自己的額頭說:
      “OK,我們都需要些時間了解自己和對方,而不是概率。”
      安良發(fā)揮紳士作風(fēng),關(guān)心地問道:“我送你回家?”
      “好的,謝謝。”
      “我想和你談?wù)劥笮l(wèi)集團的事。”
      李孝賢剛剛想邁開步子跟安良上車,一聽安良的話馬上咬著嘴唇,氣鼓鼓地站在人行道上,看得安良又憐又愛心疼不已,他連忙說:
      “OK,OK,今天累了,不談工作的事,明天再談可以嗎?明天我想和你一起吃早餐,我們單獨談一下。”

      今天是星期六,一般公司都會休息。大衛(wèi)集團總部本來就秘密休整了一個星期,原安排是下周一開始上班,這個周六日是最后兩天假期。不過像李孝賢這種在總裁室工作的高層職員就沒有這么走運了,周一至周五仍要天天跟著丹尼,今天算是正常休假,可是仍要送一份緊急文件到郊區(qū)的研發(fā)中心。
      安良和李孝賢吃過溫馨的咖啡廳早餐,為了和她多相處一些時間,主動申請送他到研發(fā)中心去。
      幾天前丹尼的一個電話,給安良帶來了一個風(fēng)水謎案,一個心儀的女孩,和一場莫名其妙的追殺,如果安良沒有把這些謎團解開,或者因為命運的安排成了這個謎案的犧牲者,死在這個事件里面的話,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甘心。
      丹尼對公司的背景一言不發(fā),在知道寫字樓讓羅經(jīng)產(chǎn)生了轉(zhuǎn)針之后,竟然打消了對危機的顧慮,他的一切奇怪反應(yīng)都引起安良的高度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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