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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科大論壇-非清水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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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風水師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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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chuàng)】連載:《華爾街風水師》:一部關(guān)于風水的百科全書式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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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1-26 17:14:22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44]



      到了晚飯時間,安良回家換上便服,和大家一起坐劉中堂的雪糕車來到紐約北部的哈林區(qū)。這里是紐約市最大的黑人聚居區(qū)域,四周是密集陳舊的高層公寓,再偏遠一點的地方還有大片木板平房。
安良先到超市買了燒雞火腿罐頭啤酒之類的食品一大堆,然后驅(qū)車進入平房區(qū)域。車在到處是黑人小孩的街道上停下來,他們走進一間破舊的木房子。
      從木房子里走出一個帶著大群小孩的黑人胖大媽,一見到安良就張開粗大的雙臂擁抱他:
      “良,很久沒見到你了,上一次你來我們家吃飯還是三年前吧。啊!婧修女……”
      “上帝保佑,媽媽你好嗎?”安婧也被熱烈地熊抱了一把,然后和黑人大媽聊著天,提著食品禮物走進大木房。
      進了大廳,他們看到一堆家具和一堆黑人,活像一個龐大的狗窩。廳中間有一臺巨大的等離子電視,廳里轟鳴著戰(zhàn)場的聲音,兩個男人手拿游戲機控制器,對著游戲機和電視參加血肉橫飛的諾曼底登陸戰(zhàn)。其中一個最胖的黑人士兵一看到安良走進來,把手上的控制器扔給身邊的小弟,從狗窩中滾出來大聲打招呼:
      “YOHO!良,你好嗎?”
      “YOHO!達達,你快要完蛋了!”
      兩個人很黑人口吻地打著招呼,然后熟練地用拳頭先上下互敲再拳面互擊,拍掌拉手儼然兩個非洲土著見面。
      達達的名字叫達尼爾,雖然胡子拉碴,可是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他穿著像非洲酋長一樣的寬大鮮艷衣裳,站在地上和安良一般高矮,身體長得像一個球,看到他還可以走動會有很感動的感覺,因為任何人一眼看到他,都會覺得他滾動起來更方便。達尼爾招呼大家到木房子門外的樓梯上坐下,劉中堂拿了幾瓶啤酒和一些食物,帶著扣扣坐在旁邊。
      “我還在坐牢啊!”達尼爾用大手重重地拍在安良肩上,震得安良一抖一抖。他翻手腕用拇指指了一下劉中堂說:“這沒什么,他也正在坐牢,這位是唐人街的秘書長,我想你可以叫他‘堂’。”
      在黑幫電影《教父》里,利大意黑手黨稱最高首領(lǐng)為“唐”,安良覺得自己說這話一語雙關(guān)很有水平,壞笑著斜眼看看劉中堂。
      劉中堂并不介意這種小把戲,他落落大方地伸手和達尼爾打招呼互相認識。
      “良,你算得很準,我在前年出事了……”達尼爾唏噓地說道:“被控使用電腦犯罪和商業(yè)詐騙,法院罰光了我所有的錢,曼哈頓的房子也強制賣掉用來償還公司損失。我說,如果我不干那件事,我的命運還會注定要坐牢嗎?我在監(jiān)獄里一直在想你對我說過的話,那時候你并不知道我在盜取客戶資料呀,為什么會提前知道我要坐牢呢?”
      安良神秘地微笑著對劉中堂說:“堂,相信你可以給我們的好兄弟一個完美的答案,這很重要。”
      安良的話意味深長,劉中堂知道安良的意思,因為這一次本來是來求人辦事的,如果他們可以先為達尼爾解決一個問題的話,那么以后就好說話了。雖然安良似乎有試探他命理水平的嫌疑,不過這時不應(yīng)該推搪,他用不太靈光的英語慢慢表達著:
      “中國命理學認為人坐牢是先天注定的,叫做犯刑。如果命運里犯刑很嚴重的話,坐牢的機會就很大,這個機會也和時間有關(guān),就像生命里的定時炸彈,到了哪一年就會發(fā)生一些事情讓犯刑的人被關(guān)起來。無論人是不是犯了罪,都可能會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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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1-27 21:55:16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45]



      “不犯罪也要坐牢?”達尼爾鼓著大眼睛不解地瞪著劉中堂。
      劉中堂點點頭說:“對,很多人是冤枉的,也有很多人會被重判和錯判,這和你實際上干了什么沒有很大關(guān)系。”
      達尼爾驚訝地看著安婧說:“哇嗚,這也是上帝給人的磨煉嗎?”
      安婧神圣地點頭微笑著說:“犯了罪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不過受到懲罰的人不一定是罪犯,主耶穌不也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嗎?”
      達尼爾的嘴巴張大了,他開始分不清圣人和罪犯,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曾經(jīng)和神圣的家伙同在一個牢房而自己卻不知道,他突然大聲叫道:
      “那個沒有犯罪卻要受懲罰的人可能是我,我被釘十字架啦!”
      “OK,冷靜點達達。”安良拍著他的大圓肩說:“每個罪犯都是這么認為的,你的想法沒什么新意。你出獄后一無所有,家人都要搬到這里住舊房子……”
      達尼爾哭喪著臉,用痛苦的聲音說“喔,我的兄弟,你知道嗎?他們除了給我判刑,還禁止我在五年內(nèi)再使用任何電腦產(chǎn)品。”
      安婧關(guān)心地問:“包括游戲機嗎?”
      “不包括,可是該死的法院判處我五年不能用電腦和上網(wǎng),啊,上帝!”達尼爾沉痛地握著樓梯扶手,想擠出幾滴眼淚:“警察一定還在監(jiān)控我,連電話也會被監(jiān)控,我聽出來了……”
      安良對劉中堂說:“達達是駭客,斯坦福大學的一流電腦專家,我手機里的衛(wèi)星定位羅經(jīng)程序就是他專門為我寫的,除了壞人和他媽媽,誰都討厭他。”
      “不過,天主沒有放棄你,他派我們來救你了。”安婧雙手輕輕捂在胸前,安詳?shù)啬_尼爾。
      達尼爾看看正在用舌頭洗胡子的扣扣,又看看安婧。他知道圣神修女院最出名就是以流浪狗挽救罪犯,可是他并不想下半生和狗生活在一起,他哀鳴著說:
      “你要讓我去馴狗?就是因為我什么工作都找不到,上帝就派了你和這只狗來救我?他們一聽到我的名字就不請我做事了。”
      劉中堂敬佩地說:“真出名。”
      “不是因為我出名,只是因為我這個黑人名字,白人不喜歡這種黑人名字,美國根本就不是一個民主平等的國家,美國只有好看的法律,白人從骨子里岐視我們。”
      安婧用寧靜的聲調(diào)安撫著激動的種族歧視受害者:“這不是上帝的意旨,我也不是來讓你去馴狗,其實你的運氣太壞了,你馴狗的話狗也會死掉的。而且你家的風水差到了極點,只有我們可救你了……”
      “什么?有這樣的事?”達尼爾如夢初醒:“對了,良是華爾街最出名的風水師,良,風水可以讓我回到好運氣嗎?”
      安良看到一切都在順利進行著,心情大好地說道:“只要你不犯罪。達達,你媽媽上一年心臟病發(fā)作,今年一直沒有好轉(zhuǎn),現(xiàn)在天天要吃藥控制著,你就不用說了,倒霉得像掉進了糞坑,不過我可以幫你,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會感恩的人。”
      達尼爾馬上雙手抱拳捂在胸前說:“感謝上帝。”他又看看安婧和安良那慈祥的微笑,立刻說:“感謝上帝派你們來。”
      “那就好,你跟我來。”安良向達尼爾招招手,讓他跟著自己從前門走到雜亂的后院。
      安良舉起手指著后院的天空說:“這座高壓電線桿離你們家太近了,又位于南方火地,讓你們家的風水火氣過旺。你進監(jiān)獄后家里人搬到這里,上一年是你媽媽心臟病,過兩年就輪到你了,你們一家人住在這里年年都會有問題,比如青少年犯罪和六年后的火災(z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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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1-28 21:08:11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46]



      “火災(zāi)!我們這里會著火?”達尼爾驚訝地問道。
      “對,就像我可以預知你會坐牢一樣,我也可以預知你們家什么時候有火災(zāi)。不過你不用搬家,因為你太倒霉了,無論搬到什么地方都是最壞的風水,你只能在這里摔倒,在這里爬起來。”
      “好,我要做什么嗎?”達尼爾聽了安良的話,信心回來了說話也不再哭哭啼啼。
      “首先把家里的拉雜清理掉,任何好風水都是以整潔為第一要素。然后把這幾條電線桿的下半截涂成黃色,把后院的車房頂蓋換成新鐵皮,用不反光的銀色就對了……”
      “為什么要這樣?”
      “這是五行相生化煞生財,電能是火性火生土土又生金,唉呀我跟你說這個干嘛呀,反正可以讓你馬上發(fā)財你聽我的就行了……”
      安良用流利而有節(jié)奏的英語、模仿黑人口音很快地說著,雙手一叉一叉好像一個說唱歌手在表演。劉中堂和安婧看著安良給達尼爾一家里里外外地做了一次風水布局,劉中堂對安婧說:
      “婧修女,你哥哥真是一個有水平的風水師,斷事和解局都很有一套。”
      安婧高興得笑起來:“這種只是雕蟲小技,要不是為了幫朋友,他根本不會接一般家宅風水的案子。”
      很快安良就帶著達尼爾回到他家的前門,劉中堂一看停在門口的雪糕車就呆了,雪糕車已經(jīng)被街上的頑童用石子和噴漆畫滿七彩涂鴉,而且還畫得很沒水平。
      劉中堂皺著眉頭看著車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達尼爾的媽媽在街上到處追打那些調(diào)皮的小孩,安婧小心地對劉中堂說:“劉兄弟,車子沒有壞就算了,回去給車行翻新一次油漆吧。”
      劉中堂皺著的眉心再也擰不開,他喃喃說著:“我的車都被畫成這個樣子,哪有臉回唐人街啊,怪不得阿良不開自己的車來這里……”

      安良保持著高語速講完了全部風水布局要求,然后對達尼爾說:
      “老兄,你想轉(zhuǎn)運的話馬上按我說的做,十四天之內(nèi)就會見到效果,你媽媽的心臟病會穩(wěn)定下來,弟妹們也會找到好工作,一年后讓他們?nèi)ラ_個店做生意。記住,不要做犯法的事情,否則我的功夫就白費了,你要是壞我名聲我會請墨西哥殺手在監(jiān)獄中把你閹掉。”
      “真可怕。我這樣把家里重新布置的話就可以有這個效果?不用再做點什么嗎?”達尼爾興奮之余還多少有點理性,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你知道,我已經(jīng)一年找不到工作了,上帝在逼我去做罪犯……”
      安良只管不停地解說,一手向達尼爾遞卡片,一手搭著他的大圓肩把他推上雪糕車:
      “不,上帝在叫你為我工作,你明天到我的風水事務(wù)所上班,坐到我的辦公室里,門外有兩個助手,男的叫小余,女的叫阿美,他們也會成為你的助手。事務(wù)所每天包一餐飯一周工作五天國家節(jié)假日有休息,工資含稅每半個月發(fā)一次薪每次三千美元……不要嫌少,到時你在我公司賺的其他收入我還要和你三七分,你三我七,你為我的帳戶操盤就行了,OK?”
      達尼爾感激地說:“OK,良,你是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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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1 20:29:25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48]



      達尼爾的手指繼續(xù)在鍵盤上彈跳,屏幕上現(xiàn)出一排復雜的菜單,他把那個開槍的白人頭部圖像剪切出來貼到系統(tǒng)中,然后輕快地點一下回車,按下了搜索鍵,隨即抬起雙手架在腦后,語氣輕松地說:
      “YOHO,現(xiàn)在只要等一會就行了,國土安全局的系統(tǒng)會自動測量他臉上的瞳孔距離、顴骨距離,臉上的長寬高和其他什么吧拉吧拉的特征,然后把這個家伙的老底給翻出來。不過我們查到之后馬上就要關(guān)機離開這里,因為系統(tǒng)很快會發(fā)現(xiàn)有駭客入侵馬上開始追蹤,一旦追蹤開始的話我的軟件就會有警告,不過這個可能性并不高,因為我太高明了,嘿嘿嘿嘿……”
      達尼爾的大圓臉像西瓜一樣微笑著,安良和安婧緊張地看著飛快跳躍的人臉畫面,短短的幾分鐘讓他們感到像在沙漠中度過了一整天,直看得唇干舌燥。屏幕“啪”一聲停下來,在屏幕中現(xiàn)出兩張相同的臉,達尼爾和兩兄妹立刻舉起手擊掌歡呼,劉中堂和扣扣都好奇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出了什么事。
      劉中堂問他們:“行了嗎?找到?jīng)]有?”
      安良高興地說:“找到了找到了,果然是俄羅斯移民的后裔,二十八歲,名字叫馬特維……達達下載完沒有?馬上關(guān)機拆硬盤,這臺電腦作廢了。雪糕佬快開車轉(zhuǎn)移陣地去布魯克林展望公園,偉大的駭客下一步要入侵各大院校啦!”

      這一天過得很漫長,可是收獲也很大。
      達尼爾不是普通的小駭客,他在駭客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從第一代蠕蟲病毒攻擊網(wǎng)絡(luò)就留下他的劣跡,在駭客中有“蠕蟲達達”的尊稱。安良認識他的時候,正在為一個金融公司做風水顧問。那時安良并不知道他是駭客,只是看到他操盤時的風格兇狠細密,大為欣賞所以主動結(jié)交這個朋友。在長期的交往中,安良慢慢知道他精通電腦,也意識到這是一個少有的人才,于是要過他的八字進一步了解。
      發(fā)現(xiàn)他有犯刑坐牢的情況后,安良多次提醒和警告他,可是達尼爾出于個人愛好,仍是神經(jīng)質(zhì)地不停攻擊任何系統(tǒng)。最后一次出賣客戶資料,導致一個世界知名金融公司的嚴重損失,在警方的多方追查下才把他揪出來。可是他的防御做得很好,在落網(wǎng)前及時銷毀了證據(jù),警方控告證據(jù)不足,被他的律師多次上訴后求情成功得以輕判,以一年刑期了結(jié)案件。
      安良本來只是想求他幫自己查一查馬特維的資料,可是在電話中聽說他坐完牢放出來,頓時樂不可支。安良記得達尼爾的八字,他在坐牢后解除了人生一劫,只要有適當?shù)娘L水局去配合,將會進入數(shù)十年大財運。如果可以把這個壞蛋留為己用,那筆大錢就可以分享了。
      達尼爾倒了幾年大霉之后,終于找到一份薪水算是過得去的工作,又可以讓他重操舊業(yè),還有一個沒有種族歧視的老朋友當自己的老板,當然拼了老命支持安良。而且他知道安良的風水功力,有安良出手為他布風水局,全家上下都有翻身的機會。第二天,他就穿上幾年沒穿過的西裝,提著公文包,活像個白領(lǐng)一樣喜氣洋洋地到安良的事務(wù)所上班。
      安良沒有回事務(wù)所,這個月他都不會回去。客戶的案子他早就安排小余和阿美做善后工作,他也給兩個助手說好了遺囑。現(xiàn)在他又給阿美打電話,告訴她達尼爾會到事務(wù)所上班。
      安良正在家里和安婧、劉中堂開小會,他手上已經(jīng)拿著一份馬特維的個人資料。
      馬特維身高一米八零,擅長野外運動和射擊;有斯坦福大學的地質(zhì)學博士學位,發(fā)表過許多關(guān)于天體運動和地殼運動關(guān)系的論文,受到地質(zhì)學院的高度關(guān)注。可是當他向?qū)W校提出項目,申請經(jīng)費進一步研究時,學校卻以經(jīng)費過高,沒有實際意義為由擱置了他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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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2 22:27:33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49]


      要了解裂巖谷里面林林總總的機器是什么作用,是很困難的事,可是只要了解了其中的主要工作人員的背景,那種機器的功能自然一清二楚。
      安婧在網(wǎng)上不停地搜索著和大衛(wèi)集團有關(guān)的蛛絲馬跡。她并不懷疑達尼爾入侵大衛(wèi)集團主機的能力,只是她想先拿到一些官方資料,從正面看看丹尼的說法和反應(yīng)。如果發(fā)現(xiàn)丹尼有說不通的地方,再有目的地入侵其系統(tǒng)也不遲。
      大衛(wèi)集團是做大型工程建筑起家的,公司有地質(zhì)學專家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就算是承接了隧道工程,要動用大鉆機也是情有可原。問題在于為什么會有高能物理學的奇怪報告?為什么要藏起來研究?為什么要在裂巖谷反復鉆同一個地方?為什么會看到和風水龍脈吻合的衛(wèi)星影像?
      加上幾天前發(fā)生的寫字樓盜竊案,唐人街追殺,這件事情絕不只是地質(zhì)鉆探這么簡單。現(xiàn)在大家手頭有點資料,又親自探查過裂巖谷的情況,是時候向丹尼進一步了解情況了。安良估計到了這一步,丹尼不會再守口如瓶,多少會透出一點口風吧,畢竟那份有龍脈圖的技術(shù)報告是交到他手里,他再說和風水無關(guān),無論如何也講不過去。

      安良現(xiàn)在出門辦事和過去不同了,身邊總有一個大胡子保鏢和一個修女護駕,而且還有一條訓練有素的史納莎小狗。這支隊伍走在街上異常引人注目,三個人都不約而同戴著墨鏡,在街上飄然而過猶如新鮮出爐的非主流搖滾樂隊。
      再走進大衛(wèi)集團,李孝賢依然彬彬有禮,可是感覺到很有距離。安良知道因為自己闖入研發(fā)中心的事情,她一定受了不少罵,不開心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安良也只有先心疼著以后再補回來。
      他們看到一些主管開始上班,辦公室里有了生氣。丹尼剛好送幾個客人出門,他和安良打了個照面,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安良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他注意到走出來的幾個白人都是西裝革履,其中一個還是在電視報紙上經(jīng)常可以見到的金融業(yè)巨子。安良暗中起了一卦,卦象顯示他們之間有直接交易,是非常密切的交易伙伴。
安良向幾個著名人士微笑點頭,擦身而過,徑直走入禍事頻生的會議室。這次安良有備而來,等丹尼送客回來后,馬上單刀直入提問題。他解開西裝扣子,端坐在椅子上說:
      “丹尼,我們是老朋友了,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我昨晚在網(wǎng)上查過你們公司的資料,你們承接了大量世界各國城市和企業(yè)的基建項目,也承接第三世界國家基礎(chǔ)發(fā)展的路橋堤壩,公司盈利和股價一直在幾何級上升;對比起和大衛(wèi)集團同類同級別的幾個公司,承接的項目數(shù)量和規(guī)模和你們差不多,但是盈利和股價卻遠遠不如你們,你可以說說為什么會這樣嗎?公司最近在做什么生意,有競爭對手嗎?”
      丹尼皺著眉頭慢慢地說:“安先生,你是很好的風水師,你看風水的顧問費我也支付了,經(jīng)濟方面你不適合過問吧,再說這不也證明了你風水技術(shù)的水平嗎?”
      安良聽完丹尼的話臉色也沉了下來,他用中文一字一字清淅地說:“我不是過問公司的經(jīng)濟,我在過問我的朋友大衛(wèi)的死因!”
      丹尼不回答安良的話,他拿起遙控器按了兩下,會議室的窗簾自動降下來調(diào)暗了室內(nèi)的燈光,從天花垂下一片顯示板,播出安良和安婧在裂巖谷左沖右突的雄姿,現(xiàn)在他們才可以從第三視角回看自己的表現(xiàn)。從安良和安婧的冷酷而有點囂張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對自己的動作和臉形的上鏡程度還是頗滿意的。
      錄像播了很久,最后定格在安良坐在安婧的摩托車后,回身歪著嘴開槍的鏡頭,雖然是夜視的黑白效果,可是畫質(zhì)高清像一幅電影海報。
      安婧小聲說:“喔,真酷。”安良也點頭稱贊道:“拍得是不錯。”
      丹尼鐵青著臉說:“是的,就憑這條片子,我就可以報警控告你們非法闖入私人企業(yè)和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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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3 16:55:59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50]


      安良也不回答丹尼,他從身上掏出手機按出一個片段,播放起來后遞給丹尼看。丹尼看到的是馬特維對著安良開槍,卻擊倒了工作人員的鏡頭。安良搖搖頭說:
      “你不能告我們謀殺,你應(yīng)該告這個神槍手。你可以告我們非法闖入,我要是打輸了官司最多判一年徒刑,而且我在法庭上未必會輸,你也未必會告,對不對?那個工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子彈貫穿頸部,幸好沒有重傷頸椎,搶救后情況穩(wěn)定了下來……正準備向他賠償?shù)氖虑椤钡つ岬统恋刂v完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丹尼把手機遞回給安良,隨后表情煩燥地問:“不過你們?nèi)ノ业难邪l(fā)中心干什么?你們要找什么?”
      安婧搶著說:“我們就是想看看有什么?安良是你們公司的風水顧問,可是你們從來不讓他知道公司的其他企業(yè)情況。”
      “企業(yè)和寫字樓不同,要按不同行業(yè)的工作流程來布局設(shè)備和建筑,怎么可能由風水師來定布局?你們進去看到什么了?”
      安良聽了丹尼的話很不以為然,他嚴肅地對丹尼說:
      “我的客戶里有一半是企業(yè),經(jīng)我手設(shè)計廠房的企業(yè)有一半在美國五百強以內(nèi),有七家是世界一百強以內(nèi),如果你愿意放手讓你的工程師和我配合風水設(shè)計,有百利而無一害。問題是我看到裂巖谷就是按風水來布局,卻不是用正派風水,這你又怎么解釋?”
      丹尼略為提高了音調(diào),完全以針鋒相對的態(tài)度和安良說話:
      “公司旗下的企業(yè)全部按專業(yè)流程設(shè)計,從來沒請過風水師參與,如果暗合了風水原理,相信也只是因為風水和科學的共通性引起的。安先生,你已經(jīng)是紐約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水師,我對你的風水技術(shù)非常佩服,我就算要請風水師設(shè)計企業(yè)也會請你。可是你一邊說我們是朋友,一邊這樣懷疑我,還私下闖入公司的企業(yè),我對你的行為非常不滿。”
      安良和安婧、劉中堂對視了一下,劉中堂用眼睛瞟了一下李孝賢。李孝賢垂著長長的睫毛,一直低著頭靜靜坐在一旁寫會議記錄。
      丹尼如此直接地否認使用了風水布局讓安良很為難,從個人感情來說,安良相信丹尼,可是從目前手頭的資料來看,卻又事事和丹尼有關(guān)。他很想質(zhì)問丹尼龍脈圖和研發(fā)中心關(guān)于反物質(zhì)的非常技術(shù)報告,可是他又怕因此使李孝賢受到影響,畢竟這三份文件是因為李孝賢的粗心和自己的偷摸才拿到手,說出來也不是什么光榮的事。
      安良想了一下,又從手機里調(diào)出一個定格畫面遞給丹尼:
      “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個衛(wèi)星地形圖上的能量顯示是什么?”
      丹尼看了一眼馬上說:
      “這是我們公司的專利產(chǎn)品,通過從衛(wèi)星發(fā)射的微波,射到地球表面后反射出來的新型能量。”
      “什么能量?”安良追問道。
      “這些我不能告訴你,而且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丹尼的語氣不僅煩燥,更是心事重重。
      “我都說了,這和我沒關(guān)系,可是和大衛(wèi)的死有關(guān)系。”安良頓了一下,深深地看著丹尼的眼睛:“我發(fā)現(xiàn)你不再擔心自己會死在公司了……”
      丹尼的額頭上立刻冒出一層細汗,每一個人都緊緊地盯著他,安良小聲問道:
      “你知道大衛(wèi)是誰殺的,也知道用什么方法行兇,嗯?”
      丹尼一動不動地坐著,任由額上的細汗聚成汗珠:“安先生,你不是警察,你這樣問話對我非常不尊重。”
安良仍然盯著丹尼的眼睛小聲說:“大衛(wèi)死了,你是最大的受益人,他擋了你的路……”
      丹尼站起來,對李孝賢小聲說:“送客吧,我先回辦公室。”然后一言不發(fā)走出會議室。
      安良看著丹尼的背影,古怪地笑了一下,然后問李孝賢:“大衛(wèi)死的時候坐在哪個位置?”
      李孝賢向長會議桌的盡頭指了一下,劉中堂走過去站到桌子上,一伸手把頂上的天花板托了下來。安良用手機從各個角度拍下了天花板的背面,然后劉中堂把天花板裝回去,又把四周的八塊天花板都拆下來拍了背面相片,三人隨后立刻離開了大衛(wèi)集團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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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4 23:22:48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51]



      他們回家后仔細分析了大衛(wèi)死亡位置頭頂?shù)奶旎ò逑嗥l(fā)現(xiàn)在天花板背面的確有不同于其他天花板的壓痕。這是一個不顯眼的圓環(huán)形壓痕,就好像在天花板上曾經(jīng)倒扣過一個飯碗罩住大衛(wèi)的頭。
      安良坐在轉(zhuǎn)椅上拿著一杯咖啡說:
      “我想到那個23樓的風水局可能只是假象時,我就想到是不是有人用了古代泥水匠的毒招,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有人使過。”
      安婧看著調(diào)過對比度后顯出壓痕的天花板相片,轉(zhuǎn)頭問劉中堂:“古代就有人用這一招了嗎?”
劉中堂像關(guān)公似的綹了一下大胡子,深沉地說:
      “古代建屋的工匠會一種邪門風水,要是主家建屋后不給錢,或者是建房子的過程中得罪他們了,他們就會在主家的新房大梁上藏血符,或者在門腳埋一些施了咒語的木偶人像;有些見利忘義的建屋匠人收了仇家的錢,也會做這種事。這種房子從表面上看都是新建完好,格局良好的,可是主人家住進去之后卻災(zāi)禍頻生。”
      安良也插過嘴說:“其實這只是雕蟲小技,但卻起源于古老的血葬風水,就是用血來發(fā)動風水的力量,只要有一定水平的風水師,找到那個風水局的穴竅,再加上對應(yīng)的血葬術(shù),就可以完全突破巒頭理氣卦運的正派風水布局。”
      安婧好奇地問:“用什么血都可以嗎?”
      劉中堂抬起頭想了一下說:“人最有靈性,人血最好吧,要是雞血的話就差一點了。”
      “喂喂,別研究血了。”安良打斷他們的話:“23樓的風水局是我布下的,現(xiàn)在也肯定有人使過陰招,在大衛(wèi)的頭頂上放過東西。把這件事串起來,就可以想通那天晚上我到23樓見到的白人是干什么的了,他們就是來收回放在大衛(wèi)頭頂?shù)臇|西,碰巧讓我撞上了于是想殺我滅口……”
      安良瞇著眼睛左看右看,一只拳頭在下巴上劃來劃去,摩挲著一撮剪成方形的棕色胡子,似乎在思考問題:“在風水中可以立刻殺人的方法可不多呀,只記得老祖宗的時候流傳這類型的風水術(shù),而且需要用道家符咒來驅(qū)動,可是在安家早就列為禁術(shù)了……”
      劉中堂說:“丹尼一口否認他和風水有關(guān),很可能是真的,如果是他下手的話,那件殺人的風水法器早就被回收了,哪里還等你在兩天后才發(fā)現(xiàn)。”
      安婧接著說:“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風水,他的科研項目無意中碰到了風水。”
      “也可能他身邊有風水師,可是他不知道。”安良斜靠在轉(zhuǎn)椅上,眼睛一直看著天花板背面的相片:“謎團越來越大,線頭越來越多……我打個電話問問小賢22樓裝修的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劉中堂一聽安良提到李孝賢,他馬上說道:“阿良,我第一次見李孝賢就覺得她有點眼熟……”
      “行了,我第一眼見她還不是覺得眼熟,簡直是三世姻緣的感覺。”安良很不耐煩地翻著白眼。
      劉中堂輕輕搖著頭說:“你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了,我是說她看陌生人的眼神,那是一種很冷靜的審視,像……狙擊手……”
      安婧低下頭,抬起眼睛陰森地左右看了一下:“我也感覺到了,就像從一千米以外的遠望鏡后看著獵物的平靜眼神……”
      “神經(jīng)病。”安良罵著站起來,拿了電話走到大廳的落地玻璃窗前:“哈嘍,我是亞力山大,嘿嘿……哦,你正在開車,那我遲點……怎么?被解雇了?哦哈哈哈太好了,來我的寫字樓上班嘛……好好,晚上再聊……”
      安婧和劉中堂在秘密地談著什么,突然聽到安良大叫:“喂!什么聲音,小賢,小賢!你怎么樣了?!出什么事了?撞車?開槍?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快跑啊!找警察……”
      安良說著說著就往外跑,他對廳里的兩個人大聲叫道:“我去救人,你們見機行事吧!”
      安婧一看墻上掛鐘,時間將到下午五點,正是今天安良的死亡時間,安良這個時間出去救人是百分百找死。她急促地對劉中堂說:“劉兄弟,不要讓他單獨出去!”
      劉中堂非常有江湖經(jīng)驗,一看這勢頭馬上扯起外套追到安良身后:“阿良不要自己去,我?guī)湍汩_車,婧修女,我開車在門外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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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5 15:15:11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52]



      三人開著雪糕車向曼哈頓下城方向開去,下城有華爾街、唐人街,李孝賢也住在下城。剛才李孝賢在電話里說快回到家了,然后就傳出一聲猛烈的撞擊,她慌張地說發(fā)生了車禍,安良還沒有回過神,就又聽到一聲尖叫,李孝賢大叫對方要向她開槍,最后就是一聲槍響。
      “……電話就斷了,去下城方向吧,不會錯的。”安良指示方向后,馬上又撥通李孝賢的電話:“小賢!怎么樣,回家沒有?追到家里?你上了幾號巴士?到哪條街了,我來接你……好,不要掛機,不要下車,直到見到我為止……雪糕佬快上包厘街,沿M15號巴士線路走……小賢你到哪條街了?”
      劉中堂把雪糕車開得飛快,一臺小小的貨車在狹窄的馬路上左右穿插,車廂里的雜物餐具全都打翻了,可是誰也沒心情收拾。安婧在往安良身上綁防彈背心,安良顧著和李孝賢通電話,穿了防彈背心后再也不穿橄欖球護甲。
      他拿著電話對劉中堂說:“雪糕佬你小心點,現(xiàn)在有一臺小車追著小賢坐的巴士,可能她一下車就會射殺,對方有槍。”
      劉中堂回過頭嚴肅地說:“我們也有槍。”
      安良的耳朵一直貼著電話,他對劉中堂說:“你說婧修女那兩支?太多橡膠彈頭了,對方有心殺人的話擋不住的。對了,婧修女快把橡膠彈頭卸下來……”
      “不要卸膠彈,不然碰上警察很麻煩。”劉中堂立刻喝止住:“這臺雪糕車是意大利黑手黨送來講和的昂貴禮物,不只是雪糕車這么簡單,外殼和玻璃都防彈,車底可以防爆。”
      安良和安婧聽了頓時驚愕得張大嘴巴,劉中堂得意地仰天長笑說:“不用和他們打,只是對付一般小轎車的話,可以用這臺雪糕車撞翻它。”
      安良不由得重新審視一次這臺內(nèi)部平平無奇、外形滑稽幼稚的雪糕車,他大聲地問了一個想了很久的問題:“雪糕佬,這車里到底有沒有雪糕?”
      “快看!對面開過來一臺M15號巴士!”劉中堂隨著安婧的尖叫,把雪糕車吱一聲急轉(zhuǎn)換向,剎車攔在巴士前面,安良跑到巴士旁邊大叫“小賢”。
      巴士上乘客不多,巴士司機對著劉中堂破口大罵,李孝賢等不及司機開車門,直接打開車窗就往安良身上撲。安良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李孝賢身上,他展開雙手抱住李孝賢,李孝賢卻對他叫道:
      “后面有一臺黑色林肯一直追著我……”
      安良立刻用眼尾掃過巴士后面,果然看到后面貼跟著一臺林肯小轎車,這時前車窗正在降下,一支裝了消聲器的手槍從車里伸出來。安良來不及做任何事,他抱住李孝賢一轉(zhuǎn)身,“噗”一聲壓抑的槍聲,安良的后背一陣鉆心地痛。
      打在他背上的子彈沖擊力非常大,他眼前一黑抱著李孝賢就往地面摔倒,把李孝賢壓在下面。當安良的身體倒下,從他背后突然現(xiàn)出一身黑色修女袍的安婧,她雙手握著雙槍向著林肯轎車急沖而去。她跳過安良瞄準對方的轎車連續(xù)打出十多發(fā)子彈,全部擊中轎車前半截的玻璃,把玻璃窗打得叮當作響卻沒有打碎,可見對方也用上了防彈玻璃的戰(zhàn)車。
      對方仿佛知道安婧的手槍再打下去就要射出鋼彈,中了一輪槍后迅速升起車窗逃跑,李孝賢和安婧扶起安良上車,也飛快地離開了曼哈頓。

      劉中堂開著雪糕車慢慢地向安良的吉神方位前進,如果走得太慌張會引起警察的注意;因為這是黑手黨的戰(zhàn)車,車身前后的車牌可以自動翻轉(zhuǎn),現(xiàn)在劉中堂的雪糕車已經(jīng)翻出另一個車牌,以新身份在城里游逛。
安婧用清水給安良擦臉把他拍醒,李孝賢擔心地坐在安良旁邊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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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8 13:23:30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54]



      這下輪到李孝賢驚訝地看著安良:“你還偷拍了我的文件?”安良做了怪臉,生硬地笑了笑。李孝賢嘆了一口頭,無可奈何地轉(zhuǎn)過臉看著窗外說:“算了,只是一份工作。”
      安良坐在李孝賢面前,膝蓋相抵地正對著她說:“可是這份工作讓你有生命危險了,你一被解雇馬上被刺殺,而且發(fā)生在你家附近,你不能再回家,我聽你說父母不在身邊?”李孝賢點點頭。
      安良又問:“有沒有其他親戚在美國?”李孝賢搖搖頭說:“我是用新加坡護照來美國找工作的。”
      安良說道:“那好,你今晚先在我們家住下,這樣我可以保護你。然后你馬上訂最近的機票回新加坡,我送你回去,美國太危險了,短期內(nèi)不要再回來。對了,你的護照在家里嗎?”李孝賢說在銀行保險箱里,安良放心地說:“那就好,要不我們還要冒死上你家拿回來。好了,其他的到我家再說,雪糕佬,轉(zhuǎn)頭走了。”

      他們回家后留了兩個女孩子在家做飯,兩個大男人馬上出去給李孝賢買了一堆衣服回來,安婧為李孝賢整理好一個客房,迅速安置她過夜。
      晚餐是標準的美式快餐,牛排面包加蔬菜沙拉,安良還開了兩瓶好紅酒供大家慢慢飲用聊天。不過這頓飯當然不只是歡迎新住客,大家都明白從李孝賢的嘴里,可以知道很多大衛(wèi)集團的事情,只要找到撬開她嘴巴的方法。
李孝賢顯得一直很有顧慮,一談到大衛(wèi)集團的事情,她就繞開話題。
      安良呷著紅酒,刻意讓自己進入半醉的精神狀態(tài),努力色迷迷地看著只穿著貼身衣服的李孝賢說:
      “我們要想知道的事情很多,而且我相信丹尼也不會讓你知道太多公司的事情,比如反物質(zhì)的研究……”
      李孝賢莫名其妙地說:“什么反物質(zhì)?”
      安良透過飯桌上的玻璃看著李孝賢線條流暢優(yōu)美的雙腿,一邊盡量放松自己慢慢地說:
      “對了,你這個反應(yīng)完全在我意料之中,你只是一個秘書,安排丹尼的工作時間和接受一些內(nèi)務(wù)安排,所以你保守著的也不會是什么秘密,我們只是要知道一些平常的工作細節(jié)和人物關(guān)系,進一步的探究還是會由我們來做。”
      李孝賢手里握著一杯蘋果汁呆呆地坐著,良久才擠出一句:“我加入集團時就簽過合約,離職五年以內(nèi)不能對外說起公司技術(shù)方面的事……”
      安婧用小叉子一邊挑著沙拉一邊說:“那種東西我們自己可以查到,就算是公司內(nèi)部的情況都是可以在網(wǎng)上了解的,不過這些死板的數(shù)據(jù)對我們并沒有什么用處,我們想知道的是公司內(nèi)部人和人之間的事情,比如……丹尼和大衛(wèi),大衛(wèi)和馬特維……”
      “馬特維你們也認識?”李孝賢顯得非常驚訝。
      劉中堂正站在爐子旁邊攪拌扣扣的狗食,扣扣乖乖地坐在他腳下,仰著頭等開飯。劉中堂笑著說:
      “所以說你了解的情況對我們來說不一定是秘密,我們只是希望從一些細節(jié)上多些參考,再說這件事現(xiàn)在也拉到你身上了,最安全的人好像只有丹尼。李小姐,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想回新加坡的話,能不能順利到飛機場都是一個問題……而且我們也基本上有證據(jù)證明大衛(wèi)不是自然死亡,之前死的議員當然也不是了。扣扣,吃飯了……”
      “你知道了什么值得人家大肆追殺呢?”安良慢慢地晃著酒杯,看著里面轉(zhuǎn)動的旋渦說:“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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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10 13:28:40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55]



      晚餐后劉中堂開雪糕車回家,李孝賢因為驚嚇了一整天早早進了房間休息,安婧跑到安良的房間關(guān)起門和他說話。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安良的房間出奇的整齊,這和他長期做風水工作有很大的關(guān)系。正如他對達尼爾所說,所謂風水首要就是干凈,整潔沒有雜物,光線充足空氣流通,就已經(jīng)具備了好風水的先決條件。
      房間很大,一面墻是書架一面墻是寫字臺,還有一面墻放著床和衣柜,余下的地方足夠安良在房間里和喜歡的女孩子慢慢地跳個華爾滋,不過他從來沒有這么浪漫過,他只會在這里踱來踱去,坐在中間的大沙發(fā)上思考人生。
      安婧可沒心情坐那張大沙發(fā),她在房間中踱來踱去地說:
      “哥,你可不能跟李孝賢去新加坡,你這個月每一天的逃亡路線都是設(shè)計好的,而且家里布下了七星續(xù)命燈專門保住你的性命,還要加上我的比劫星和劉中堂的太極貴人才可以保住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要是離開紐約就死定了。”
      安良靠在大沙發(fā)上說:“其實我也不是亂來,我這個生死大劫是源于流年中金寒水冷,和命局水火相激,化解原理是以火土暖局用木氣通關(guān)來平衡全局保住日元,而新加坡位于熱帶地區(qū),對我的命局有暖身的作用,只要每天微調(diào)一下逃命的時辰和方向就可以化解了,你哥這點功夫還是有的……”
      “你只有一次機會,這個月是生死劫!”安婧一直壓著聲音,可是態(tài)度極為認真:“紐約這里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是你這次逆天留命的關(guān)鍵,蕓姐離開紐約也是為了讓你身邊多一分支持,少一分危險,把你命局中的問題減到最低,就算是這樣,你每次到了危險的時辰依然是九死一生,比如今天那一槍,要是打高一點你的腦袋就爆開了,你離開這里的話,別說棒球了,連一個羽毛球都可以打死你……”
      安良看著妹妹一臉嚴肅的樣子,可愛得讓人感動,他笑著說:
      “OK,放松點,我知道你們都很關(guān)心我,你們在我生命里都是很重要的人,連劉中堂也很仗義,你們只是獄友的交情,可是你一句話他就可以為你哥天天當司機,我真是很感謝大家。不過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有些感覺和想法你們不一定會理解……”
      “什么?”安婧拉過一張椅子正對著哥哥。
      安婧從小和哥哥的感情就很好,安良無論什么事情都會讓著她,她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只要和安良講,安良總會幫她解決,至少會給她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現(xiàn)在安良說到有家人不能理解的心情,安婧真是很想知道。
      安良伸一伸懶腰,用腳把拖鞋裉下來,順勢就躺倒在沙發(fā)上,不緊不慢地說:
      “用命理學推算命運,是推算人的經(jīng)歷和行為,而不是數(shù)字,所以先天就有模糊性。我的八字大家都算過了,基本上是死路一條,于是就用各種玄學的方法去救應(yīng),用了道家續(xù)命法,風水布局,該幫身的人都來了,對命中有點不利的人都離開了,每天走向用神方位平衡運氣,做到這樣其實已經(jīng)是很高級的玄學微調(diào),一切看起來都是必然會成功的,可是我想得更多一點……我想如果還是死了會怎么樣?”
      安婧認為安良在找理由跟李孝賢去新加坡,她急忙接著說:“你怎么會死呢?你按原計劃做下去,一個月后就可以走入新的大運,你的生命就可以重新開始。你已經(jīng)成功地度過了一個星期,證明我們的方法是有效的……”
      “婧修女,世上沒有什么事是百分百會成功的,如果做到這個地步,我還是死掉了,相信大家都問心無愧,畢竟是盡過力,還是不行的話也沒什么好怨的,可是對我來說就會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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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11 20:42:49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56]



      安良的語氣很輕松,可是安婧從他的話里,聽出一個垂死的病人在做告解的味道。安良繼續(xù)說道:
      “如果我明天死了,我會很高興今天和你在一起,我很珍惜現(xiàn)在的每一秒鐘,不過我也會很后悔沒有見蕓姐一面。如果我下個星期死了,我可能會更后悔,我喜歡的人不在我身邊,她回到地球的另一邊了……”
      “你是說李孝賢?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長得跟狐貍精一樣。”
      安良聽到妹妹這么說笑起來:
      “你也妒忌人家長得漂亮。對了,你別老說人家是整容,我看過她的下頜了,只有左邊有線痕,整容是要整兩邊的對不對?人喜歡另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要是因為對方有什么優(yōu)點和美德,或者是漂亮什么的才去喜歡的話,就成招聘員工了。現(xiàn)在她也有生命危險,我不放心她自己離開,而且大衛(wèi)集團有很多問題都要從她那里打開缺口,在情在理我都不能丟下她不管……”
      安婧噘著嘴踢了一下安良躺著的大沙發(fā)說:
      “你當然不會丟下她不管,下午你想都不想就用身體幫人家擋子彈了,平時還那么貪生怕死,上哪里都像總統(tǒng)保鏢似的穿著防彈衣帶著電棍,一見到李孝賢就命都不要了。”
      “就是,我那么怕死的人為什么會這樣呢?”
      “你垂涎人家的美色……”安婧說完兩兄妹都笑起來了。
      安良笑著盤起一只手枕著頭說:“要是我不死的話,你有個漂亮嫂子也不是壞事呀,你還是求上帝保佑我追到人家吧。我每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了,我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我會去新加坡的,當然我也會打電話告訴蕓姐,她現(xiàn)在在中國,我到那里離中國也近一些,說不定她老人家還會算個吉日來新加坡喝早茶呢。”
      “我一會打電話給蕓姐,然后和你一起去新加坡,你死了的話我給你料理后事。”
      “真好,我想沒哪個臨死的人有這個福氣了,有個修女隨時可以給自己料理后事,很專業(yè)啊……哈哈哈哈”
      安婧蹬著大沙發(fā)說:“別扯了,大衛(wèi)集團那邊有什么想法嗎……”

      李孝賢還沒有睡著,她窩在床上一直在耳朵里塞著耳機,手里握著一支圓珠筆形的MP3音樂播放器。
      她進房間后就檢查安良買給她的衣服,這些衣服都是現(xiàn)在東亞最流行的款式,盡管不是很昂貴的牌子,和她平時上班穿的頂級名牌風格不同,可是卻很好搭配,她覺得自己去挑衣服的話,大概也就是挑這種風格的了,不過她卻從來沒有機會按自己的性格愛好挑過衣服。
      看過安良的禮物后,她可以安心上床躺下了,她的表情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么緊張,一直閉著眼睛不時泛起微微笑意,直到全家人都進房間睡覺了,她才慢慢睡著。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過來了,可是她并沒有走出房門,只是一直窩在床上聽MP3音樂播放器。當她換上安良為她買的衣服走出房門時,扣扣早就在門口候著撲到她身上,扣扣一早上都找不到人玩,正到處搖頭擺尾地挑逗有閑的人。
      她抱起扣扣走到體育廳,看到安良和安婧都穿著背心和寬松的運動褲,正在空蕩蕩的大廳中間做一件奇怪的事情。
      兩兄妹面對面站在一副雙杠上,每人一腳踩著一條木杠,四只手臂正在密集地互相攻擊和防守,李孝賢只有在武俠片里才看過如此快速精密的格斗。兄妹倆的雙腳像焊在木杠上紋絲不動,可是上身卻像風吹楊柳一樣搖擺躲閃,兩雙手臂快得幾乎看不見,只聽到輕輕的噼啪聲像爆炒豆子一樣不停地響,可是李孝賢眼中所見四只手明明一直綿密地粘在一起扭絞推拉,也不知道聲音從哪里發(f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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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12 23:34:42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57]



      李孝賢看得饒有興致,可是不敢發(fā)出聲響,只怕嚇著他們分散了注意力,一個不小心從雙杠上摔下來。看了一會,她聽到安婧低沉地喝了一聲,雙掌奪得先機,分上下夾住安良的雙手向他胸前直推出去,李孝賢知道下一個動作必定是雙手雙腳無處動彈的安良向后摔到地上,不自覺地驚叫了一聲。
      就在這一瞬間,安良側(cè)肩閃身讓開了安婧的蝶掌攻勢,雙手在后退中又旋轉(zhuǎn)著使出安婧才使出的蝶掌,竟把安婧的雙手反纏到圈子里,并且順勢向后拖出。安婧這一掌本來已經(jīng)有全力打出一擊結(jié)束的勢頭,現(xiàn)在被反過來纏住,更是無法收手,上身失去重心前傾跌落雙杠。安良在雙杠上向后小跳一步,把下落的位置讓給安婧,顯示出極為高超的身體平衡力。安婧本來就是小個子,她的手腳一收,就順利地從雙杠中間穩(wěn)落在軟墊上。
      李孝賢的心一緊一松之下,忍不住笑著鼓掌,對剛剛跳下來的安良說:“身材好,動作漂亮,詠春拳由你們兩兄妹打出來,像一場藝術(shù)表演,。”
      安良拿一條毛巾擦擦身上的汗,像賣運動飲料的廣告人那樣風度翩翩地說:“不,詠春拳不是藝術(shù),而是哲學,如果你覺得是藝術(shù)的話,只是因為表面太美了。”
      他的過火表演又惹得李孝賢笑起來:“你們?nèi)ハ丛璋桑易鲈绮徒o你們吃。”
      安婧擦著汗說:“早餐的材料準備好了,都放在廚房的桌面上,你熱一下就行了,桂花魚用來清蒸,再烤幾塊印度薄餅,昨晚熬了牛尾湯倒出來就可以喝,還有香蕉和腐乳,果汁已經(jīng)榨好了……”
      李孝賢想不到兩兄妹吃的早餐是如此豐富和混亂,她茫然地問道:
      “腐乳是怎么吃的?”
      安良一邊走回自己的房間,一邊遠遠地丟下一句:“涂印度薄餅!”

      安良果然把腐乳涂在印度薄餅上,就像在面包上涂黃油,他自己吃了兩片后,還涂了一片硬塞給李孝賢要她嘗試,李孝賢抵死不從,于是兩兄妹按住她往她嘴里狠狠地塞了一片。
      三個人打打鬧鬧地吃著早餐,聚會似乎從太陽升起時就開始,而且永遠不會停止。
      安良從來沒有見過李孝賢這么開心,他總是看到李孝賢端莊穩(wěn)重地說話辦事,從來不會做錯事和說錯話,從來不會有不雅的動作和語言,可是一起生活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李孝賢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學生,沒有化妝的面色竟比上妝后更有天然的光澤。
      他對李孝賢說:“不要上班了,上班要化妝,對皮膚不好,你這樣很好看,穿上我買的衣服更加無可挑剔的完美。”
      李孝賢被逼吃了一塊腐乳薄餅后,覺得味道其實相當不錯,這時她拿著一小塊自己涂上腐乳的薄餅說:“呵呵,我不上班你養(yǎng)我啊?”
      安良舉著叉子向天雄壯地承諾:“下個月嫁給我,我養(yǎng)你。”
      “哼哼,太輕率了,我還沒打算找男朋友呢。”
      安良咬牙切齒地在李孝賢面前彎起胳膊,鼓出結(jié)實有力的肱二頭肌:“你看我這身肌肉,你不沖動嗎?”
      李孝賢看了一下,笑著移開視線。安良追著她的視線走到她的另一邊說:“還有,你看這肱三頭肌,這不是人人可以練出來的,我也有一條,哇呀呀呀……”他以聲催力,整條手臂在顫抖,李孝賢和安婧都笑得停不下來。
      “婧修女現(xiàn)在發(fā)了幾年愿?”李孝賢好奇地問安婧。
      (女天主教徒進入初學院才可以成為修女,在頭十年里可以依次發(fā)一年愿,三年愿和六年愿,每一次發(fā)愿期結(jié)束后都可以選擇離開,如果選擇留下繼續(xù)當修女的話,就可以發(fā)終身愿,永遠成為修女。)
      安婧說:“現(xiàn)在是三年愿,再學下去就要發(fā)六年愿了,明年再決定吧。”
      李孝賢關(guān)心地說:“婧修女長得這么漂亮,要是沒有男朋友多可惜呀。”
      安良接上說:“她是找不到,找得到的話早就嫁了。”
      安婧一聽就把手上葡萄向安良臉上扔,安良一口接住連皮嚼起來。安婧說:“我是命帶華蓋星注定和上帝有緣,我愛上帝,上帝愛我,你想上神學院人家還不收你呢。”
      李孝賢側(cè)著頭問道:“如果我想當修女呢?”
      安良和安婧異口同聲地說:“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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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13 17:46:44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58]



      大家都起得早,吃過早餐還沒有到上街辦事的時候,于是安良就帶著李孝賢里里外外地參觀自己的復式大屋。
      李孝賢看到這里的實際面積已經(jīng)和鄉(xiāng)間別墅一樣,一眼看去像是什么房間都可以看透的大空間,走進每一個房間卻又像獨立得和外界毫無關(guān)系。
      安婧做了狗食給扣扣,在喂食前還要做每天的強化訓練,李孝賢看到扣扣在訓練的時候的表情是快樂而認真的,它在整個體育館里跑跑跳跳,動作精確得像安婧的搖控玩具。
      安良用手掌在空中切下:“這里是全家的中線,那一邊是住宅區(qū),這一邊是訓練區(qū)。知道為什么這樣分嗎?”
      李孝賢隨口答道:“比較安靜的那一邊適合做起居室吧?”
      “對了一半,還有一個原因是體育廳這一邊風水比較差。”
      “哦,風水師的家也有風水不好的地方嗎?”李孝賢好奇地問。
      “吉和兇,好和不好是相對存在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完全的東西,也沒有完美的風水。如果我們不明白這個道理,就會一輩子陷于不現(xiàn)實的尋找中,會迷失了活著的意義。”
      “活著的意義?”對李孝賢來說,這像是一個從來沒想過的問題。她沒有聽安良說過一句正經(jīng)話,可是現(xiàn)在他認真說話又像在思索的樣子,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李孝賢甚至覺得這是一種性感。
      安良和李孝賢在體育廳里慢慢地走著,安良像在自言自語地說:
      “陰和陽組成了這個世界,上帝也保留了那個叫魔鬼的陰暗面,我們?nèi)艘龅木褪菑闹凶鞒鲞x擇……”
      李孝賢輕輕笑著說:“哼,你像神父……”
      “我是風水師,風水師就是要找出不好的地方,然后去修建得適合人類居住使用。當然了,醫(yī)生要面對絕癥,風水師也要面對無法改變的壞風水,這時風水師至少可以提醒人們離開那些地方。比如體育廳這一片就是兇地,于是我爺爺就把這里設(shè)計成空曠流通的空間消解煞氣,并且我們不會在這里吃飯睡覺,這樣就利用壞風水做了好事情,至于旺丁旺財?shù)奈恢梦覀儠焯焖谀抢铮屪约壕邆淞己玫纳媪Α!?br />       李孝賢走到一支練拳用的木人樁面前,擺弄著木人的手臂說:
      “可是你家只有兄妹兩個人,也不算是社會上的首富,你們家作為風水世家,不是應(yīng)該找到最好的風水幫助自己嗎?”
      “那耶穌為什么不把自己放下十字架,然后像上帝那樣降下天火發(fā)起洪水懲戒折磨他的人呢?”
      李孝賢笑著說:“你下巴上留個小胡子就當自己是耶穌呀?”說完含笑凝視著安良的嘴唇。安良嘴唇上沒有留胡子,可以看到清晰的唇線,這唇線棱角分明,嘴角微微上翹讓人感覺到樂觀,雙唇一眼看去顯得很精致,可是笑起來卻充滿喜劇味。
      安良也笑了,笑得含蓄可是總覺得有點無所謂:
      “呵呵,我才不當耶穌呢,我是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也有自己的宿命,耶穌的使命是為人贖罪,他可以逃跑,可是他不逃。風水師的使命是為人服務(wù),如果有很好的收入和回報當然好,可是沒有的話,也是要盡力而為的。再說人人都有不同的命運,子女和財富的多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極限,風水可以讓我們做得更好,但是不代表可以無中生有,也不一定可以改天換地,反正一言難盡啊……”
      李孝賢說:“這么說挺消極的嘛,反正就是注定要這樣活著了,所以就得過且過的樣子。”
      “這看你從什么角度去看了,有些旁人看起來的消極,也許對本人來說已經(jīng)是全力以赴,就像和尚撞鐘。”
      “什么?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嗎?”李孝賢越來越覺得和安良聊天有趣,而且還感到對自己有點觸動。
59#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15 20:12:44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59]


      安良遞起手掌指一指路,和李孝賢一起走進地下室:
      “這邊請……是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是得過且過,在古代的姑蘇寒山寺有個和尚,在鐘樓里一坐三十年,每一個時辰撞一次鐘,每次分毫不差,次數(shù)不多不少,三十年如一日從沒有間斷也從沒有出過差錯,你看這還是得過且過嗎?”
      李孝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執(zhí)著得讓人感動。”
      “你說他執(zhí)著他就不高興了,和尚學佛就是要學會不執(zhí)著。”安良搖著手指頭說:“他是認真,走的是佛學里的正道,當我們每天聽到同樣的鐘聲,可是他卻每天在精進自己的修行,每天的鐘聲他都以全新的境界去敲響。好像旅游者一直在走路,每一步和前一步都是一樣的,看他走路多單調(diào)呀。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的眼睛看到什么,每走出一步,他眼前的景色都在變化,每轉(zhuǎn)過一個彎都有更美的風景,只看他走路的人又怎么能看到呢?”
      他們正好走在地下室的通道里轉(zhuǎn)過一個彎,走廊上掛滿了古老的大相框。兩人慢慢地走著,李孝賢看著安良的嘴唇在慢慢地動,她沒注意安良在說什么,只覺得嘴唇動得很好看。她不自覺地伸出手遞到安良面前,可是理性的意識又讓她頓了一下。安良有點意外,不知道李孝賢想干什么,馬上停下演講準備迎接暴風雨一般來臨的愛情。
手沒有摸到安良的臉或是嘴唇,李孝賢只是笑著揪了一下安良下巴上剃成方形的小胡子說:“真硬。”
      安良抬起手想從下巴握住這只白晳的手,可是抓了個空,他的眼睛隨著線條優(yōu)雅的手指追去,細長的手轉(zhuǎn)個方向指著墻上一幅黑白相片:
      “相片里的是什么人?是在中國嗎?”
      安良的手停在下巴下面捉著空氣,從失敗的想象中回過神看看墻上的相片。這是一幅保存得很好的黑白相片,相片前有一排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時期中國和美國的軍官,相片后是個停滿軍用運輸機的機場,他立刻把自己貼到相片旁邊,伸出手指指著中間的兩個笑容親切,穿著空軍皮夾克的年輕夫妻說:
      “這是我太爺和太婆,他們在抗日戰(zhàn)爭中捐盡家財為中國軍隊買飛機,太爺叫安若平,太婆叫許竹茵,兩位都是一腔熱血的民族英雄,也是我的超級偶像,旁邊的都是當時的抗日空軍名將。他們回國參加過抗戰(zhàn),和想破壞中國風水的日本風水師打得天翻地覆,說起他們的事就精彩了,三天三夜都講不完……來這邊,我?guī)憧次覀兊淖嫦取?br />       安良興奮地拉著李孝賢的手跑進一個房間,房間的中墻上有個白色大十字架,四周排滿了相片和紀念品,安良對李孝賢小聲說:“說話小聲點,這里是祖先們的房間,我們不讓外人進來的。”
      李孝賢一看這個布局就知道是家族里最重要的地方,她立刻說:“我不適合進來的。”然后轉(zhuǎn)身就想退出去。
      安良一把拉住她說:“你可以進來,我相信你。”
      “我也不是你家里的人,這樣不好吧。”
      安良小聲說:“你來見見我的祖先,也讓祖先們見見你,他們看過你喜不喜歡都會在晚上托夢告訴我的。”
      李孝賢怔了一下,好像被這種恐怖的說法嚇了一跳,可是她馬上羞澀地笑起來,紅著臉說:“祖先們喜不喜歡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說沒事的話我就看看相片了。”
      然后李孝賢雙掌合什向四周拜了幾下說:“爺爺婆婆們大家好,我是李孝賢。”
      安良也像李孝賢一樣合什在胸前四方大拜道:“爺爺婆婆大家好,我是安良,哈哈哈……”
      李孝賢嗔怪著說:“認真點,老人家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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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16 20:56:11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60]



      安良笑了幾聲后,就開始跳來跳去講解安家歷代故事,李孝賢這才知道安家的風水師們,盡管不是在社會上名聲卓越,可是總會在歷史的轉(zhuǎn)折點若隱若現(xiàn)地留下痕跡,甚至左右著歷史的方向,這不是一個平凡的家族,這個家族的財富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現(xiàn)在她才隱約感覺到安良剛才說的意思。
      參觀完祖先們的小博物館,又和安良來到槍房。
      這個槍房的先進程度很讓李孝賢吃驚,這個房間的面積和一樓的體育廳一樣大,開燈后可以看到四面墻上有厚厚的海綿和很多吊在空中的機關(guān)。在入門的位置有槍柜和射擊欄,在房間的最遠處有一排人形槍靶。人除了可以在射擊欄里正兒八經(jīng)地打靶記分,也可以跳到房間中間的環(huán)形場地玩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射擊。
      安良問李孝賢想不想玩槍,李孝賢笑著搖搖頭。安良自己走到槍柜前打開柜子,李孝賢看到里面有各種長短槍械十多支,美軍現(xiàn)役的單兵武器這里基本上都齊全,可是安良從中選了一支弓,拿了一把箭走到射擊欄里面,彎弓搭箭向幾十米外的靶子連射三箭。
      “九環(huán),八環(huán),十環(huán),射得不錯,全都射中了。你怎么不碰那些槍,我看你在裂巖谷的錄像,槍打得很準呀。”李孝賢撥一下額前的長發(fā),看看安良又看看槍柜。
      安良垂下弓箭說:“我怕開槍嚇著你,而且我也很少練槍了,槍這東西吧……和騎單車一樣,一旦學會了以后都不用怎么練,抬起手就能打。”
      李孝賢自從來到安良家就驚喜不斷,現(xiàn)在安良的話又讓她感到意外,她笑著說:
      “呵,還有這么容易的事,不是要常練習的嗎?”
      “婧修女是經(jīng)常要練習的,她是用眼睛看著準星瞄準射擊,我和她不同。”安良走到槍柜旁邊拿起一支小手槍說:“我是用手瞄準,就是抬起手指向目標就可以射中,可能是用槍的方法不同吧。”
      他說完后遞了一個大耳罩給李孝賢,讓她蓋住耳朵,然后在射擊欄板上按了一個鍵,遠處的機動活靶全部動起來。安良左手插著褲兜,右手抬起來不斷地追著運動的靶子,手一揚起槍聲就響,機動靶應(yīng)聲翻動,在大門旁邊的顯示板可以看到擊中的分數(shù)。
      槍聲響得很密集,十發(fā)子彈不到十秒就打完,而且還打了個滿分,李孝賢驚訝得用雙手捂著嘴笑起來,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安良聳聳肩說:“所以我不用槍,太危險了。”

      從槍房走出來,安良就說要帶李孝賢去看自己的藏書,在地下室里轉(zhuǎn)幾個彎來到一個大房間。門一打開,李孝賢就發(fā)出一聲驚嘆。這個大房間像個圖書館,四面墻加上五行書柜從地面一直架到五六米高的屋頂,整個房間散發(fā)著幽幽的書香。房間里的通風和空調(diào)做得特別好,可能是為了避免光線照射使紙張老化,她覺得房間里連光線都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在隱約可見的黃光下,又配有小范圍的明亮閱讀光線,使這里充滿層次和神秘。
      “很多書吧……”安良的聲調(diào)里充滿自豪。
      李孝賢仰頭看著書架說:“真想不到,這些書看起來很古老。”
      “你可能更想不到,這些全是玄學方面的書,只是玄學。”
      “天啊,你都看過嗎?”李孝賢一邊說一邊隨手抽出一本來看,安良在她身邊一層一層地介紹各種書的來歷和內(nèi)容。
      原來安家一向有收藏玄學書藉的愛好,歷代傳下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搜遍天下奇書,在這個書房里,包括了中國玄學的絕大部分資料。
      李孝賢聽安良大概介紹過一次之后說:“我發(fā)現(xiàn)這里很少唐朝以前的玄學書,連唐朝的也非常少,這是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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