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音先锋男人资源av站_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_爱爱爱爱看视频_在线播放免费人成视频在线观看_少妇人妻综合久久中文字幕_国产午夜无码精品免费看_久久久久久夜精品精品免费啦_男人女人午夜视频免费_日本xxxx裸体xxxx_丰满人妻熟妇乱又仑精品

電子科大論壇-非清水河畔

 找回密碼
 注冊(開放注冊)
樓主: 風水師紅塵
打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原創(chuàng)】連載:《華爾街風水師》:一部關于風水的百科全書式小說

[復制鏈接]
61#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17 18:51:10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61]



      安良坐在一個大書梯上,看著一屋子書說:
      “玄學不是天書,《圣經》也不是上帝創(chuàng)造天地時就寫下的。在漢朝以前,就是兩千多年前,中國玄學還只有河圖洛書,五行八卦這些基本原理,那時的玄學家多半用這些數據來占卜和相地,其中一本最早期的完善占卜書就是《易經》。傳說同時期還有《連山》和《歸藏》,不過都失傳了。那個時期的玄學家只能簡單地運用,還沒有深入地破解這些數列的秘密。后來因為皇家對玄學的極度重視,由皇宮里的玄學家逐步破解了上古密碼的運用方法,演變成占卜星相命理風水等玄學學科,但是皇帝們意識到玄學改天換地的威力,一直把玄學封禁在皇宮中,從不外傳。”
      “是什么原因又傳出來了呢?”
      “文明就像火一樣,有形的物質比如柴和油,都可以燒成灰燼,可是無形的火卻可以傳下來。有人離開皇宮,就會把皇宮里的禁術帶出來,尤其是唐朝的一次安史之亂,把現(xiàn)代風水的始祖楊筠松從宮里趕到了民間。他沒有把皇宮的完整風水秘學直接傳播出來,而是重新整理出一套人民可以使用的楊公風水,寫下了幾本風水開山巨著。”
      安良說完走到一排書柜前,打開大木門拉開香氣逼人的抽屜,抽出兩本古書,一手拿一本舉在李孝賢面前:
      “這本是《撼龍經》,這本是《疑龍經》,這是其中兩本楊公名著。”
      李孝賢的眼睛凝視著這兩本上古奇書,從輕薄的書里透出來的是不可言喻的厚重感。
      她小聲詢問道:“我可以看看嗎?”
      安良大方地把書放在她的手里說:“書就是讓人看的,再珍貴的書也要有人去看才有存在的價值。”
      李孝賢小心地托著書本,慢慢地翻看著書頁,不知不覺地靠近安良的身邊。從她身上和頭發(fā)上散發(fā)出來的少女氣息一浪接一浪地從安良的鼻孔涌進思想里。
      她低頭看著書,輕輕轉了轉頭,長發(fā)拂過安良的手背,似乎在提醒安良這個書房里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美艷動人的少女,一個是英俊健壯的青年。

      安良的思想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開始迷亂了,他覺得李孝賢穿著唐朝宮中仕女的衣服,手里托著《撼龍經》輕輕地吟唱……
      “尋龍千萬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關門若有千重鎖,定有王侯居此間。”
      李孝賢轉頭含情脈脈地斜眼看了一下安良說:“安君殿中千重鎖,關星閉月為情多。胸懷天下興廢事,可許小賢藏金窩?”
      安良理一理皇冠上的珠串,風度翩翩地轉頭看向遠山,又揉一下鼻子。哎呀,發(fā)現(xiàn)自己在流鼻血。真是不爭氣,自己的后宮佳麗三千高句麗進貢的美人都還排著隊等寵幸,怎么會為了一個小賢流鼻血?哈哈哈,一定是吃虎鞭太多上火了。
      他溫柔地轉身輕輕摟著順勢靠過來的小賢,低下頭看著低胸仕女服上露出來的豐潤白晳的柔肌,用低沉的聲音小聲說:
      “朕后宮有的是房子,你想藏在哪里就藏哪里……”
      “安郎,唐朝的風水書只有這兩本嗎?”
      “我朝戰(zhàn)亂頻生,留到后世的書實在不多了……什么?”
      安良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不就是唐朝嗎?怎么說起后世了?

      “嚇!”安良睜開眼睛嚇了一跳,他看到李孝賢正睜著大眼睛湊在自己面前瞪著看,沒有仕女服也沒有后宮和遠山,只有帶風帽的休閑服和露出細腰的低腰牛仔褲,一看就是一個典型的紐約女郎。
      “還有《天玉經》和《青囊奧語》,怎么,你還想看嗎?呵呵呵呵……”他揉著鼻子看看雙手,還好沒有流出鼻血。
      “這些呀,我想起這些書名了,我過去有一個遠房叔公,他也很喜歡風水,我小時候聽他說過這些書,現(xiàn)在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安良在極力調整自己的時空觀念,他甩甩頭把自己從唐朝甩回現(xiàn)代:“是嗎?叔公還好吧,他是哪一派的師傅。”
      “他哪有你們家專業(yè)呀,只是隨便在地攤里翻些書看著玩的,這些書我小時候也見過,都是在地攤上買回來的。”
62#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18 17:52:29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62]




      安良有點吃驚地說:“不是吧,地攤上都有?什么地方的地攤呀?”
      “就是牛車水,你知道嗎?那里是新加坡的老城區(qū)。我還以為這么大的書房會藏著很珍貴的風水書呢?”
安良扶著梯子絕望地追問:“你沒記錯吧,會不會是別的什么經呀?”
      “怎么會記錯呢?只是幾本小書,名字又起得這么好聽。”李孝賢說完用天真的眼神四處掃射著其他書柜,可是這種天真對安良來說有如睛天霹靂,這個唐朝系列的珍本已經是他家里的鎮(zhèn)山之寶,蓋這么大個房子珍而重之地開空調收藏著,李孝賢卻說在牛車水一地都是。
      安良抹一把汗說出這本書最重要的價值:“你手上拿著的可是宋代的手抄真本,和地攤上的不同吧。”
      “嗯,應該是不同的,不過里面的詩也是差不多,都是山水龍星什么的。”李孝賢這時看到安良奇怪的表情,好像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太禮貌,她連忙說:“我沒有輕視這些藏書的意思,宋朝的書可以放到現(xiàn)在就很了不起了,怎么說都是宋朝的。”
      安良從李孝賢手上接回兩本風水經書放回書柜,沮喪地走到書房門旁邊說:“是啊,宋朝的醬油碟子放到現(xiàn)在也很值錢了。”
      李孝賢倒像是依依不舍地落在后面,她一邊細細看著各欄書目一邊說:“不是說漢朝以前就有些古本嗎?”
      安良神情低落地說:“都失傳了,中國皇帝喜歡燒東西,一到改朝換代就把前朝的東西燒一次,哪來這么多古本。”
      “唉?我剛才聽你說起安家第一代的故事,他們好像也會一種已經失傳的風水術吧?”
      李孝賢的問題讓安良的心里打了個大問號:“唉,什么?你的記性可真好,我隨便說說你就記住了。”
      “你家在美國只有六代呀,怎么也失傳了一種風水,風水這種東西很容易失傳的嗎?”
      安良看著書房里的李孝賢,李孝賢也定定地看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安良說:
      “你說的是唐朝的《龍訣》,世上沒有書留下來,可能二戰(zhàn)的時候兵荒馬亂弄丟了。我們家二戰(zhàn)之后才搬來這里,我也只是聽家里人說起過,小時候都當成是故事聽的,沒有人當真。”
      “《龍訣》?這個名字也很好聽,一下就記得了。”李孝賢笑著走出書房,房門在她背后自動關上,她跟著安良離開了地下室。


      在安良家里,全是被危險威脅著的人。安良除了逃亡不會隨便外出,李孝賢昨天才被槍手追殺,今天讓她出門絕對心有余悸,她在大家的護送下,很快到銀行取回自己的隨身證件,便再也不出門。
      這正好讓大家快快樂樂地在家里聊天做菜,劉中堂下午來報到之后,也加入了洗菜做飯的行列,四個人像玩過家家一樣開心。李孝賢還慢慢發(fā)現(xiàn)安良不只是一個有吸引力的男人,而且生性隨和,和自己出奇地談得來。一個男人不是端著追求異性的架子去和女人相處,脫下名牌離開禮貌,用本來面目依然可以讓李孝賢喜歡的確很少很少,她看安良的眼光也慢慢有些異樣。
      李孝賢訂到了幾天后的飛機票,也就是說,幾天后安良將會和她一起回到新加坡。安婧作為哥哥的命運保鏢,會一步不離地貼在安良身邊;劉中堂沒有去過新加坡,正好有這個機會和朋友結伴同游,他當成是一次旅游,也主動提出要到那里走走,于是一訂就是四張半飛機票。
      還有半張機票是小史納莎狗扣扣的,因為它在強化訓練中,需要每天和訓練人一起生活,而且小狗對風水的反應讓安良很感興趣,所以大家一致通過這次旅游也帶上扣扣,它將坐飛機來一次國際旅行。
63#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19 19:38:17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63]



      到了晚餐之前,李孝賢才想起一件事,安良為了逃過命中注定的死亡,每天都會往什么地方跑,今天怎么一直在家呢?
      她問起大家時,安良告訴她所謂“風水輪流轉”,每天的逃亡時間和方向都不同,有時沒地方躲還可能要吊到空中去,去租一臺直升飛機在空中轉兩個小時,成本很高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今天的大逃亡時間在晚上亥時,就是九點之后。
      晚餐后大家就開始準備衣服和工具,安良照例穿上防彈衣,外套橄欖球護甲,由劉中堂開車向長島方向開去。李孝賢也提出過想和安良一起出去,可是遭到大家的反對,因為她現(xiàn)在也是惹事的苗頭,她上街的話不知道會引來多少子彈,所以李孝賢被安排和扣扣在家看門口。
      安良這一次出去很順利,幾個小時后他就回來了。李孝賢見到安良回來很開心,關心地問剛才有沒有危險,安良對這種關心非常受用,他飛快地脫下全身護甲,精神處于亢奮狀態(tài),叫上李孝賢到附近酒吧喝酒。因為安婧是修女不能喝酒,氣得在家里干瞪眼。
      李孝賢出來后卻沒有跟著安良走,她說帶安良去個自己喜歡的地方,于是兩人從車庫里拉出越野摩托車到街上撒野。
      李孝賢從背后抱著安良,飛奔在清冷閃爍的城市里,摩托車的兩旁閃過一片飛舞著七彩光線的橫幅。她的眼神很銳利,在這樣的高速飛馳下依然可以看清街上每一個細節(jié),看到同性戀者在街上擁吻,手上握著幾支垂下頭的玫瑰;失意的醉鬼橫躺在垃圾桶旁,他的中指上套著一只很顯眼的大戒指;名貴的房車經過身邊,里面開車的男人在用粗俗下流的臟話痛罵女人……可是她也可以選擇看不見,她在想安良說過的話,人活著的意義就是在上帝給的答案中作出選擇。

      從威廉斯堡大鐵橋越過東河,橋下是布魯克林的威廉斯堡街區(qū),這里是嘻皮士的新聚集點,雖然名氣和檔次不如河對面的蘇豪區(qū),可是以半夜十二點街頭的喧鬧程度來說,和蘇豪區(qū)相比毫不遜色。
      他們到了一個重金屬風味的泰國餐廳,看到里里外外都擠滿人,早就沒有位子讓他們坐下,李孝賢擠進柜臺點了兩杯雞尾酒,拿著杯子走出來,和安良慢慢走向東河邊。他們在深夜的大街上,安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自己經歷過的風水故事,兩個人的影子越走越近,直到站在漆黑的東河邊,坐在河邊的草地上一起看著天幕上的繁星。
其實這是一種違法行為,在紐約禁止在公共地方喝酒,不過這個時候做些有點犯罪感的事情會讓人更愉快。
      “哇,真沖,我沒喝過這種酒,你很會點呀。”安良舉起手上的長杯,杯里是淡紅色的酒,杯子下層泡著薄荷葉,中層是青檸檬,上層是冰塊,杯子里斜插著一支吸管,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
      “這叫Mohito,我很喜歡喝。”李孝賢也舉起手里的杯子,在星光下看了看。她的杯子里放著同樣的調料,可是酒的顏色卻是深綠色,看起來更有冷感:“琴酒的味道里加入了很重的青檸和薄荷味……”
      安良吸了一口說:“好像還加了伏特加,酸甜苦辣的味道都很濃重,想不到你還喜歡喝這種口味。”
      “你也喜歡嗎?”
      “喜歡。”
      “真的?”
      兩個人突然笑起來,他們都想起剛剛互相認識的時候,那個不懂歌劇卻說自己喜歡歌劇的家伙。安良說:“真的喜歡,第一次喝就覺得很對口味。”
      李孝賢微笑著說:“我這杯不甜,口感更重,我怕你第一次喝不習慣,為你點了一杯有點甜味的,加了西瓜汁……”
安良看看李孝賢手中的杯子,里面的酒綠得感覺得到重量,他想試試李孝賢喝到的味道,也許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情:“可以嗎?”
6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20 19:33:54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64]


      
      李孝賢笑著從自己的杯里抽起吸管,把杯子遞給安良,安良插進自己的吸管喝了一口,果然酸苦而且辣,比自己手上那杯更沖。李孝賢這種味覺愛好讓他有點意外,他的腦海里不自覺地閃了一下李孝賢的生日,他想對照一下從這個八字里表達出來的性情是否和這杯綠色Mohito一樣,在青澀的外表下,藏著喝下去才知道濃烈的韻味。
      越夜越冷,他們身邊偶爾有偎依著的情侶走過,可是安良等了很久,沒看到李孝賢有冷的表示,也沒有要回家的要求,她似乎在等什么。
      安良盤算了一下,覺得是時候說一句有下文的話了:
“你冷嗎?”
      李孝賢說:“嗯,不冷。”然后抬起頭看著遠處走過來的兩個人。
      一個高大帥氣的意大利男人喝得酩酊大醉,手上拿著一只鉆石白金戒指,正纏著一個金發(fā)美女,不停地說著不能分開痛不欲生之類的求情話。金發(fā)美女穿著吊帶晚裝中裙,外套一件皮毛大衣,手上夾著一支細長的香煙,似笑非笑地慢慢走著。她不像是在擺脫意大利男人的騷擾,倒像是在享受這種哀求。
      李孝賢沖口說道:“艾琳娜?!她是大衛(wèi)集團的基因工程師。”
      安良的眼睛立刻像電光一樣看過去,大衛(wèi)集團的任何人都可能是打開迷城的缺口,何況是一個基因工程師?而且大衛(wèi)集團不是修路建橋蓋大樓的嗎,為什么會有基因研究人員?
      安良看到李孝賢馬上從草地上站起來走向艾琳娜,她大聲說著:
      “艾琳娜,需要幫助嗎?”
      安良覺得李孝賢太過熱心了,也許是一時著急沒有仔細看面前的情況。艾琳娜輕輕吸了半口煙,在薄煙中斜眼看著李孝賢的表情,分明在說‘不要多管閑事’。
      那個意大利帥哥已經仰面朝天躺在人行道上,他的一只手攤在頭頂前,握著艾琳娜的短筒皮靴,嘴里含糊地叫著艾琳娜的名字。艾琳娜沒有掙脫,卻背靠在河欄桿上笑起來,那是一種看喜劇電影時的笑聲——空洞而放肆。
      從禮貌上說,安良不可能讓李孝賢一個人走近這種是非圈,而且他也很想走過去。他隨之站起來走到艾琳娜身邊說:
      “很抱歉,我們打攪你了嗎?”
      “哼,呵呵呵,小賢,居然被你看到我在這種地方,真是丟臉呢……哈哈哈哈……”
      輕柔的聲音后是輕浮的笑聲,艾琳娜笑的時候揚起白晢的下巴,讓松散穿在身上的皮毛大衣斜滑到肩側,露出貼身的黑色低胸晚裝和一道誘惑的曲線。
      D!一定是D-Cup!安良的視線被綁在艾琳娜的胸前。
      艾琳娜瞟了安良一眼說道:“嘿,小男孩,你是中國人嗎?你在猜測我的上圍尺碼……嗯?”
      中國人長得比白人年輕這是人所共知的,不過三十幾歲被一個美女叫做小男孩多少有點傷自尊心。安良把視線上升到艾琳娜的臉上,這是一張妖嬈成熟的臉,看起來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可是安良知道這種天生的金發(fā)美女看不出年齡,她可能是只有二十歲也可能已經三十六。
      安良從一開始就肯定艾琳娜在玩一場游戲,現(xiàn)在這樣的女人很多,這年頭已經沒有人可以搞清楚愛情的功能有多復雜。他對艾琳娜說:
      “我是中國人,你……是空姐嗎?”
      事實上艾琳娜有著空中小姐一樣標準的身高和身段,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安良明知道她是工程師仍這么說,絕不是對美女的恭維,他知道艾琳娜這種恃才傲物藐視男人的才女心里最討厭什么,也知道她會作何反應。
      “No……”艾琳娜立刻收起臉上的笑容,否認了安良的問題。她聽得出這是惡毒的咒罵,只有飛國際航班的空姐才會永遠處在時差混亂中,可以不分黑夜白天的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
65#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23 14:14:07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66]



      安家兄妹幾天前才到過警戒山下裂巖谷的研發(fā)中心探營,對警戒山當然熟悉得很。警戒山的地理形勢并不常見,這道山脈是由兩層方形的褶皺地層重疊而成,恰似在一塊方形蛋糕上放著小一號的方形蛋糕,整齊得令人不相信這是天然生成。裂巖谷位于下層山脈的直角轉角處,這個山頭稱為一號警戒山,在上層的直角轉處也有一個山頭,地圖上稱為二號警戒山,艾琳娜給安良的地址把他們帶到這里。
      他們到了地址附近,四周全是民居和別墅,看不出絲毫企業(yè)運作的痕跡。他們在路邊一個隱蔽的角落停下車,馬上從衛(wèi)星導航器查找這里的座標,然后從網絡衛(wèi)星圖上查看這里的地形。
      安良伸手指著屏幕上的山頭說:“北緯40度3629,西經74度3850,你們看,正好位于裂巖谷的頭頂,從風水上說這里是主,下面是客,艾琳娜在公司里的地位可能比馬特維還要高。”
      劉中堂說道:“天下萬物陰陽相錯,這里一帶并不是崇山峻嶺,這個最高的一號警戒山也只是稍微高一點的丘陵。風水原理是低崗取山頭之陽氣,高山取窩穴之陰氣,所以這里是警戒山龍脈最得氣的地方。艾琳娜只請你一個人進去,一會你要小心點,這里可能比下面裂巖谷更古怪。”
      安婧對安良說:“哥,你放心去吧,我算過卦包你有去有回,我還會幫你祈禱,免費的。”
      安良知道安婧擅長卜卦,因為這樣她在修女院里被認為是有神跡的人,雖然經常犯錯也被當成是圣母瑪麗亞對大家的考驗而得到原諒。他伸手在安婧的臉上劃了個十字說:“謝謝你不收錢,上帝保佑我,阿門。”然后鉆出拖車。
       
      安良穿著西裝戴著墨鏡走進一個路口,就有穿西裝的工作人員出來接引。他跟著工作人員慢慢走進一條沒有汽車的小路,兩邊是茂密的小樹林,走到盡頭有一座兩層樓高的小別墅,工作人員說這里就是研究所。
      這個研究所座北向南,和裂巖谷座向一樣,同樣沒有招牌和不顯眼。安良注意到在研究所的正西方,有一座和研究所差不多大小的圓形平頂房子,房子四周圍著大玻璃窗,看進去可見其中有很多溫帶植物,顯然不是主要建筑。
      安良腳步毫不停頓地跟著工作人員走進別墅,其實他已經對這個研究所的地方心中了了。
      研究所位于龍穴之地,這手點穴的功夫精準嫻熟,使安良非常肯定在大衛(wèi)集團里有風水師存在,如果丹尼沒有說謊,也只能證明他不知道這個選址建研究所的人是風水師。
      研究所外形方正,和警戒山如出一轍,這是得真龍純氣的正派風水修建法,方形五行屬土,從土性龍上得土氣是最直接有效的設計。在研究所正西方的那座圓形溫室,居然和研究所一樣高低大小。在五行中圓形為金星,西方也是屬金,連五行相生中土性也生旺金性,眼前這個布局會出現(xiàn)一個現(xiàn)象,就是主家越來越興旺,可是越養(yǎng)肥了外來客。主家當然是大衛(wèi)集團了,客是誰呢?
      安良認為這個客是女性無疑,而且很可能就是艾琳娜。因為圓形溫室在研究所主體的右方,在風水上稱為白虎位,這是一個代表女性的位置,如果這個位置比主位高大,甚至只是顯得比較高大,都會出現(xiàn)以下犯上,專利從屬女性的情況。
      只要艾琳娜是研究所的最高管理者,或者研究所的主管是女性,都可以證明安良判斷正確。走進去就有答案,安良迫不及待大步踏進別墅。
      走進別墅沒看到什么特別,只是兩個警衛(wèi)冷冷清清地坐在廳里。廳中間有兩臺電梯,安良進了電梯看到按鈕有五六層之多,不過這些層數并不是向上升,而是向地下降,陪同他的工作人員按了D層。
      坐電梯大概下降十多米,安良來到一個空曠的大廳,廳里有一群警衛(wèi)員,艾琳娜已經站在那里等著他,今天她穿著白大褂戴著金邊眼鏡,和昨晚的蕩婦形象判若兩人。
      在一連串和機場安檢同一級別的翻查之后,安良從褲腰上解下了電擊器和手機,才可以由艾琳娜帶領著走進她的研究室。一路走進去看到警衛(wèi)員比工作人員還要多,守衛(wèi)森嚴得好像走進了軍事基地。
66#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28 16:10:25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67]




      艾琳娜用磁卡打開了研究室的大門,安良看到里面放滿了白色的大冷藏柜,其中一角集中了許多電腦設備和分析儀器,中間有一臺圓形的機器他估計是叫做高速冷凍離心機的基因研究專用品,在電視新聞里不時會見到。室內的空調溫度調得很低,使他對這里最強烈的印象是像個凍肉工廠。
      他進研究室后四周查看,他想看看這里是不是有足夠大的空調通風口可以讓他偷偷爬進來。艾琳娜用懶洋洋的聲音說:“不用看了,這里沒有可以爬進來的通風口。”
      安良笑了笑說:“你好像會讀心術,我只是想看看這里能不能抽煙。”
      艾琳娜給自己點起一支煙,然后把煙和火機扔給安良說:“想看透一個人很簡單,從他眼睛看的位置開始,往最壞的地方想,就會有八成的準確率,因為……人性很丑陋。”
      安良不想和她談哲學,單刀直入地問道:“我有什么可以幫助你呢?”
      艾琳娜嘴上叼著煙斜眼看著安良說:“如果只是想幫助我的話,你不會來到這里,這對你沒有一點好處。你想和我上床嗎?”
      “呵呵,我只是想知道你在研究什么,我對基因研究很感興趣。”
      艾琳娜說:“好吧……我可以告訴你,現(xiàn)在基因的研究已經比外間所知道的程度深入了很多,你知道發(fā)展到哪個程度了嗎?”
      安良沒有太多時間玩猜謎,他直接搖搖頭。
      “簡單說,現(xiàn)在人們關注轉基因食品能不能吃,克隆生物是否道德,人類的絕癥是否可以通過基因藥去治療,這些都不是真正震撼人類社會的問題,我研究的是基因和命運的關系。”
      安良聽到艾琳娜的話頗為吃驚,他注視著艾琳娜靜靜地聽下去。
      “基因從一出生就編排好,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基因編碼,而這些基因編碼決定了一個人的行為傾向。”
      安良說:“這個論點并不新鮮,過去的血型性格論早就有類似的說法。”
      艾琳娜笑著說:“只憑幾種血型就去研究人類根本就是兒童游戲。我們在早期的實驗中,發(fā)現(xiàn)有犯罪記錄的人有共同的基因特征,這和肝癌特征一樣有跡可循。后來我們進一步可以從編碼中對比出犯罪的年齡和被捕的時間,也從一些還沒有犯罪的人身上找到了犯罪基因,跟蹤他們的生活后,發(fā)現(xiàn)他們在基因指定的時間里犯罪入獄了。”
      安良對這個論點還可以理解,他說道:“要算出這種結果,對于中國命理學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我也發(fā)現(xiàn)這一點,做一次基因分析需要很長時間,也有取樣困難和儀器使用不方便的問題。可是通過星相學和算命術卻可以兩手空空地算出這些結果,這給我很大的困惑。”
      安良說:“你可以放棄研究,轉學玄學或者星相學,效果是一樣的。”
      “不,玄學和星相學都不能精確到百分百,因為計算方式簡單,采樣不足和數據層太少,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發(fā)展到極限。可是用基因分析的話,可以比古代算命法精確一萬倍,只要有足夠的基因編碼被破解,我就可以計算出人類精確的命運。不過目前我發(fā)現(xiàn)在生死問題上有些數據不穩(wěn)定,我想試試用星相學和命理學的結果去對照,如果中國命理學有更優(yōu)勝的地方,我會考慮從中提取公式。”
      安良對艾琳娜說的話半信半疑,信的是基因預測取代命理學預測只是時間問題,疑的是如果艾琳娜手頭上只有那么一點研究成果,有沒有必要這么快找個命理學家來較勁呢?
      他在煙灰缸上擠熄了煙頭,做出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說:
      “我們不是在合作,只是我在幫助你,你可能要另請想和你上床的命理師了。謝謝你帶我參觀這里,這里很先進。”
      安良說完站起來,艾琳娜的眼睛一直看著電腦屏幕,她冷冷地開腔:“你想要什么?錢嗎?”
67#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29 18:09:56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68]



      安良一邊走出去一邊說:“我對裂巖谷里的事很感興趣,對了,你和馬特維博士很熟吧……”
      “回來吧,你這樣走不出去,那是防核爆的電子門……”艾琳娜深深吸了一口煙,把冒著煙的煙頭扔在地上:“你知道的事情不少,我低估你了,不過也沒什么。下面裂巖谷的事,我和你一樣感興趣,我這里是生物工程研究所,下面是地質研究所,分屬不同的項目,所以我對馬特維那邊的事知道得不多,但是可以和你一起了解。現(xiàn)在你要先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女士優(yōu)先,對嗎?”
      安良解開剛剛扣上的西裝扣,雙手往褲袋一插,很有臺型地說:“對,女士優(yōu)先,你有一次機會。”說完走回研究室中間的轉椅上坐下來:“可以給我一杯咖啡嗎?”
      “墨西哥的科特佩?”
      “很有品味,我開始喜歡你了。”安良期待著那杯世界上最香濃的咖啡,看著艾琳娜轉身揚起金色的長卷發(fā),在空氣中帶過一陣沉郁的體香。

      研究室里靜得可以聽到呼吸聲,安良坐在舒適的大轉椅上,翹著腳輕輕轉動著椅盤。他和艾琳娜的手上都托著一個筆記夾,拿著筆在做自己應做的記錄。
      艾琳娜對今天的會晤早有準備,她給安良準備了六份表格,在表格上是一行行用編號標注的生日,這些出生時間精確到小時,這是使用任何古代算命法必備的條件。每一個生日后都已經用電腦軟件排好了天干地支和八字,這是為了節(jié)約排局時間,讓安良可以把全部精力集中在運算上。
      每份表格都有不同的主題,分別是犯罪;先天疾病類型;后天疾病類型;社會地位;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每一個系列都有一百個八字命局,這是為了方便計算精確率百分比,雖然數據不少,可是安良完成得很快。
      他每完成一份表格,艾琳娜就馬上用來對照真實情況,這時她剛剛對照完犯罪表,轉過頭對安良說:
      “你算的很準,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有些算錯的是因為輕微犯罪,或者有特殊情況求情成功被輕判的,其實也不能說錯了,因為他們只是沒有進監(jiān)獄,不過一樣被判有罪……我說話影響你計算嗎?”
      安良一直低著頭在表上填寫,他及時回應著艾琳娜:“中國命理學并不以性格為起點,也不會把計算重點放在心理活動上,一種只重視事實情況的算命法,算出來的結果當然只有自由和入獄,這還不夠嗎?”
      “中國人認為榮譽和名聲,罪名是否成立不重要嗎?”
      “不,中國人認為這些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改變、通過道德修養(yǎng)去建立的,無論生活得貧窮或富有,都可以成為受人尊重的人,這并不需要計算。判決往往和事實無關。”
      安良一邊聊天一邊又遞了一份疾病統(tǒng)計表給艾琳娜,他還在不停地算著,對艾琳娜說:
      “一個小時快到了,我想這次不能為你完成全部表格。”
      艾琳娜看到手上的幾份數據量出奇龐大的表格已經驚嘆不已,她一邊用掃描儀錄入數據一邊說:
      “你完成得太快了,中國算命法和西方星相學完全不同。”
      “對,中國算命法用符號來運算,而西方星相學卻在數蘋果。”
      “什么?”艾琳娜臉上露出奇怪不解的微笑看著安良。
      安良抬起頭說:“呵呵,你在拖慢我的進度,如果一個小時完成的內容不能讓你滿意,你會愿意聽我說下去嗎?”
68#
 樓主| 發(fā)表于 2008-12-30 21:51:53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69]




      艾琳娜很有禮貌地說:“和你聊天很愉快,填表和談話都會讓我滿意,你隨便。”
      安良又低下頭算表上的八字,不過他同樣神情輕松地和艾琳娜聊天:
      “中國命理學和西方星相學都起源于天文學,他們共通的原理認為人的命運被太空里的星球影響,當然,地球也是其中一個星球。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中國把太空里的星球和大地上的萬物都代入了符號,為每一個符號賦予了對應的數值和性質,只要運算這些符號就可以直接算出人生里的事情,就像一條代數公式,只用八個符號就可以運算一生;而西方星相學在算命時,先要為每一個人畫出一張?zhí)鞂m圖,把人出生那一瞬間的天空重演出來,這就出現(xiàn)了復雜的資料查找,對某些角度的確認,然后推算人的性格,從性格推演他的命運。看那張反映原始天象位置的圖,不是和數蘋果一樣嗎?如果直觀的點算比加減乘除快的話,那么星相學也會比八字推命快。”
      艾琳娜聽得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笑著對安良說:“你很有趣。”
      “謝謝。”安良把一份表遞給艾琳娜說: “這是意外傷殘表,時間和傷殘部位都填好了,下一份是意外死亡表,不能在一小時內完成了,我盡量吧。”
      艾琳娜接過表放在桌上沒有說話,站起來繞到安良的側面,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快速運算。
      安良好像習慣了一邊說話一邊做事,他的嘴巴還是停不下來:
      “我這樣高速運算的準確率會有所下降,大方向不會錯,可是細節(jié)上會有出入,有些不能定性定量的人生問題你要自己微調一下,比如這里把年收入三十萬美元以上的家庭定為中產階級,但是這個人如果有相當大一筆稅局不知道的現(xiàn)金存款、或者是黃金,用八字推命可以算出來,你的資料上卻不會顯示,你當面問的話也不會有人承認,這樣誰對誰錯就很難定論了……”
艾琳娜癱倒在椅子上說:“聽你這么說,基因和行為的關系研究還有一個采樣對象隱瞞事實的問題,如果無法攻克的話,我也只好去學算命了……似乎更準,是吧?”
      “到目前為止以你告訴我的情況來看,是八字推命占了上風,不過,誰知道你是不是也隱瞞了事實呢?”
      安良抬起頭看了看艾琳娜,她冷笑一聲說:“你太聰明了,我真想分析一下你的基因。”
      安良沒有笑,他冷冷地看著艾琳娜說:
      “這表上的人你都認識嗎?”
      “大部份是醫(yī)院和監(jiān)獄的資料,一般我都不認識。”
      “FA031,你能幫我查一下這個人死了沒有嗎?”安良不再算下去,只等著艾琳娜的反應。
      艾琳娜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用懶散的嗓音說:“良,我們說好了你只是算這些表……早一點完成的話……”
      安良的表情嚴肅得可怕,他低沉堅定地說:“我們并沒有說好我不能先知道這個人的情況,F(xiàn)A031,請幫我查一下。可能你不用查吧,馬上告訴我也可以。”
      艾琳娜又為自己點著一支煙,她站起來走到安良身后,扶著他的椅背說:
      “1963年9月1日中午12點出生,這個人在我的資料里已經死了。”
      安良轉過椅子正對著艾琳娜說:“癸卯年庚申月丁未丙午時,這個八字白手興家,財旺身旺大富大貴,今年正走官運,會在政界里嶄露頭角,十年后將是政界明星,這是大衛(wèi)的八字。”
      艾琳娜慢慢收起笑容說:“你的記憶力很好,本來我想看看你算出來的結果再對照他的基因編碼圖,現(xiàn)在你看出來的話也不用了,他真的命中注定不是死在這一年嗎?”
      “你的質疑方式沒有邏輯性。大衛(wèi)的基因圖上有他的死亡標志嗎?”
      艾琳娜沒有回答,她一手盤在胸前一手舉著煙,曖昧地看著安良,露出神秘誘人的笑容。







--------------------------------------------------


《華爾街風水師》粉絲QQ群1:73341268     QQ群2:73341828
喜歡的朋友可以加入進行討論
69#
發(fā)表于 2009-1-1 01:29:03 | 只看該作者
有耐心。
70#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1-3 18:53:51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72]



      李孝賢知道安良是在開玩笑,不過她還是認認真真地解釋:“大衛(wèi)集團發(fā)展的項目很多,要是你這樣追查會找不到頭緒的。在技術方面的事我也不懂,可是人事方面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呀。”
      劉中堂放下筷子說:“這些事說起來沒完沒了,慢慢再談吧,我們好好吃飯。小賢做的沙嗲我最喜歡吃。”
      安良看了看劉中堂的絡腮胡子,上面果然粘了很多沙嗲醬,看來這人還是挺老實的。他好奇地問劉中堂:“你那把胡子經常粘到東西嗎?”
      “醬汁多的東西會粘一點。”
      “洗完之后要不要護理一下,比如用護發(fā)素之類……”
      “不用,修剪好形狀就行了。”
      “剃掉不行嗎?”
      “這是一種聲明,不能剃。”
      “聲明什么呢?”
      “你吃東西吧……”

      劉中堂吃完飯看安良沒有問題了,就和大家告別回家。
      天天奔波大家都很累,很快就整理好自己上床睡覺。小狗扣扣的睡籃在安婧的房間里,在深夜三點鐘的時候,它卻被一點聲音驚醒了。它爬起來走到房門旁邊,把長滿大胡子的鼻子湊到房門下面聞了一會,肯定這是安良和李孝賢的味道,于是又走回籃子里趴下閉目養(yǎng)神。
      李孝賢穿著白色的睡衣,長發(fā)披散地從自己的房間里慢慢走了出來。她沒有開燈,也沒有發(fā)出聲響,手里拿著一臺手機徑直走到安良的房間,靜靜地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安良打開自己的房門,他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白色的內褲,露出協(xié)調的體形和線條流暢的精干肌肉。房間里同樣是漆黑一片,只有一個向著街道的窄長窗戶從窗簾后透出微弱的黃色燈光。
      李孝賢輕輕地關上門,和安良一起坐在房間中間的長沙發(fā)上,兩個人小聲地說著話。
      過了一會,安良的房門又打開了,他身上多穿了一件睡袍,和李孝賢在黑暗中一前一后走出房間,經過體育廳走到地下室。
      在地下室的走廊里,安良沒有打開天花上的照明燈,只是就著平常的地腳燈慢慢向前走。安良在這個房子里長大,閉著眼睛都可以走到任何角落,燈光對他來說毫無用處。
      他們沒有到處去,而是直接來到藏書的房間,安良在書柜上慢慢地翻查書本,李孝賢一直站在門外沒有走進去。安良每拿出一疊書,就走出門外交給李孝賢看一看,李孝賢看完后又把書交還給他,他再把書放回原處。
      他們這樣做一直持續(xù)了一個小時,也保持了一個小時的沉默,這一切都被安婧看在眼里。
      這時安婧正趴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她好像還沒有睡醒,可是剛才一連串噩夢把她從夢境中推回現(xiàn)實。扣扣開始不安地哼叫,馬上被安婧用動作指令制止了。
      她強打起精神,把手提電腦搬進被窩里,電腦上轉接了家里各個角度的監(jiān)視鏡頭。電腦旁邊放著兩支柏萊塔自動手槍,現(xiàn)在她正在把短信息發(fā)到地球的另一邊,收信息的人是她和安良的母親——安蕓。

      北京正是下午時分,安蕓頭戴安全帽,身穿中國灰布長衫,手上托著羅經站在興建中的新能大廈前,和南方新能源開發(fā)有限公司的董事們堪察風水。
      安蕓長得身材苗條,中等身高,完全沒有中年人發(fā)福的跡象,從后面看只會覺得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她剪了一頭短發(fā),幾綹長發(fā)從發(fā)線處翹起,又充滿動感地垂在額前,使這個發(fā)型神采颯颯。加上漂亮的五官和瘦削的臉形,讓她那張看起來大約四十歲的臉美艷動人。她臉上總是帶著善解人意的微笑,那表情讓人覺得來到她面前沒有不能解決的問題,這正是安蕓在紐約玄學界被人稱為“生觀音”的原因。
71#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1-4 19:32:44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73]




      不過安蕓并沒有因為長得漂亮而有過多打扮自己的習慣,她覺得一個人如果有良好的氣質,穿什么衣服都會好看,只要衣服整潔合身,低調的款式更適合自己。樸素飄逸的中國長衫穿在她身上古風渾然,仿佛這種屬于男性的款式本來就是為她而存在。
      她其實并不低調,在中國穿中國傳統(tǒng)服裝的人走在街上是另類,無論唐裝旗袍還是長衫都會更引人注目,何況現(xiàn)在安蕓正站在一群穿西裝的男人中間,每一個男人都神情專注地聽她講解著這里的風水情況。
      當安蕓的手機響起短信息的鈴聲時,她就知道有事情要發(fā)生。
      每一個住宅都是一個活體,從落成的那一天起就有了自己的宿命。在這危機四伏的一個月里,她早就計算過安良和每一個家庭成員的八字,也推算過家里的風水,而且這個推算精確到每一天每一個小時。
      這個月紐約家中三碧賊星入門,專主有人入室盜竊。為了化解這個風水問題,他們提前在家里裝好了隱蔽的監(jiān)視器,貴重財物全部存放到風水好的銀行,而且在大門加裝了由九個小燈組裝成的照明燈盤,專門用于化解三碧賊星。
      風水原理以化解為優(yōu)先選擇,這個布局正是遵從了這個原理。如果在布局時只考慮怎么捉住小偷,這并不是最大的善,等小偷犯罪才去捉捕,不如讓小偷失去偷東西的欲望,或者進來后偷無可偷,那么自然家人平安,偷者無罪。
      安蕓雖然不在紐約,可是天天和安良安婧保持電話聯(lián)系,她知道了安良準備去新加坡后,曾經很不開心,甚至有一種人算不如天算的感覺。自己辛苦設計了救命方案,在家里布下了完善的風水局,安良卻為了送一個女人回新加坡,在最危險的時刻離開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想到安良說,不想在有限的人生里留下什么遺憾,她也只好由得安良做決定,事實上一雙腳長在安良身上,她要留也留不住這個人。
      現(xiàn)在正是家里賊星發(fā)動的時間,家里早就開好的各種錄像設備和紅外線防盜網,只要有人從外部進入都會發(fā)出警報。
      安蕓不擔心家里被盜,她最擔心的是小偷入屋后和兩兄妹沖突起來,引起人命傷亡,所以她出門前反復提醒,要是發(fā)現(xiàn)有小偷想進來,一定要先趕走;趕不走的也不能圍捕,一定要放走;而且盜竊過程中絕不能和小偷見面,因為辛辛苦苦布好的風水局,完全可能被哪個命中注定克制安良八字的小偷無意中打破。
      但是一切只是想象中的事情,實際情況卻是安良把一個陌生女人接進了安家。
      安蕓聽說李孝賢和安良的八字是鴛鴦蝴蝶命的相合格局,稍為放心一些,因為這個人的出現(xiàn),會使安良的命局產生合化,以安良這個面臨死亡的格局,無論變成什么都不會變得更壞。可是安蕓同樣帶著十二分的懷疑,二十歲后已經沒有桃花運的安良怎么可能突然和一個萬中無一、八字相合、天生一對的女孩遇上呢?
      她慎重地提醒過安良,可是安良完全把她的話置之度外,只是叫她放心,自己會處理好的。于是她只好讓安婧盯住李孝賢,不要讓她搞出什么事,尤其是在家里。
      大衛(wèi)集團神秘死亡事件從安良進入死亡之月的第一天,就擺在安良面前,而且安良對此關心有加。安蕓一直通過電話同步了解事件的發(fā)展,也理解自己的兒子為什么在這種時候會如此努力地投入到一個客戶的事件里,這里面摻雜了風水師好奇的天性,對玄學的執(zhí)著,對朋友的仗義,對自己生命中最后幾天的不妥協(xié)。讓安良靜靜地躺在床上等死,他會寧可爬上自由女神像跳下來摔個稀八爛第二天在報紙上登個頭條。
      下午三點多從美國發(fā)來的信息,讓安蕓心頭一緊。這個時間正是紐約深夜三點,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是安婧的電話號碼,信息上寫著:
      “現(xiàn)在哥和李孝賢從房間里走出來,去了地下室書房找書,沒有開燈,沒有說話。我在被窩里看著監(jiān)控鏡頭,不敢講電話,怕驚動他們。”
      安蕓立刻感覺到事情詭異,她和幾個董事打了招呼就匆匆離開施工現(xiàn)場,一邊回信息一邊跑回酒店。
72#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1-6 19:05:07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74]




      她這次到北京主要是為了新能公司的大廈風水案,所以選住在新能大廈附近,走路只要十分鐘就可到達。但這時再短的路程她也不能走著回去了,安蕓急于回酒店上網接通家里的防盜影像,于是飛跑出工地。
      一到馬路邊安蕓就飛跑起來追上一輛的士,上車后放下一張鈔票叫司機直沖酒店。
      在車上她回信息給安婧:“做得好,保持這種方式聯(lián)系。現(xiàn)在他們在干什么?”
      “李孝賢站在書房門外,哥把書拿給她看,然后又放回去。”
      安蕓馬上在心里升起無數假設,可是沒證沒據的也不能隨便懷疑什么人。她向司機說了酒店地址后,馬上給安婧發(fā)出指令:
      “可以放大他們的面部嗎?看看他們的眼神正不正常。”
安婧在床上慢慢冒出冷汗,她很快地回信息:“絕對不正常,兩個人的眼神都是直直的,好像在夢游。不,好像見鬼了。”
      安蕓心急如焚地等著每一條回復,她看到這條信息后,立刻回復道:
      “什么都有可能,你拿羅經看看有沒有八奇針出現(xiàn)?”
      安婧慢慢揭開被子,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拿出一個羅經,在電腦屏幕光線下照了一下,羅經中間的針果然在緩緩轉動。
      她覺得非常疲勞困乏,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甩甩頭揉搓一下眼睛再看一次,羅經指針仍然在轉動,而且恍惚中又快了一點,這是危險在逐步增加的信號。
      她看著針和電腦上的秒表對照著轉速,同時發(fā)信息給安蕓:
      “針在順時針旋轉,每分鐘大約兩轉。還在加速,扣扣開始吠叫。”
      安蕓剛剛下車,她飛跑進酒店的電梯,焦急地看著手機的信號。
      她意識到一件不尋常的事情正在家里發(fā)生,這在風水上是一種極端兇險的情況,只有地理環(huán)境或者電場磁場急速發(fā)生致命的變化,羅經的指針才會不穩(wěn)定又不停地轉動。
      在電梯里她又給安婧發(fā)信息,讓她再等一會,不要驚動安良和李孝賢,也不要走出房門。
      可是當這條信息剛剛發(fā)出去,開門進房間的同時卻收到安婧的信息:
      “針在加速轉動,我很困,可能有邪術。我不能再等了,我睡著了哥哥很危險,我現(xiàn)在出去叫醒他。”
      安蕓大驚失色,開電腦的同時直接撥通了安婧的電話……

      安婧這時眼前全是血紅,她記得現(xiàn)在明明是深夜,可是為什么家里會火光沖天?
      體育廳的地面全是火,沒有任何可燃燒的東西,可就是熱得遍地火星。我覺得心里很煩燥,而且我手里拿著槍,只有這支槍可以解決問題。這世界有太多不應該存在的東西,這些骯臟只能在地獄。對,像火海一樣的地獄,就像這里……
      安婧一步步走下進入地下室的樓梯,她覺得這道樓梯比平時長了很多,而且她全身都使不上勁。樓梯里很吵,墻壁變得像紙一樣薄,很多人在墻壁后面哀號慘叫。她很想用力向前走,可是雙腳像在泥潭里趟,抬不起來也走不快。這只會讓安婧更暴燥,更想解決些什么。
      安婧的心里有個聲音不停地念著:一切都是李孝賢造成的,她不和安良深夜去大衛(wèi)集團總部,哥哥就不會被追殺;她不用安良送她去裂巖谷,哥哥就不用冒險進去;她不介紹艾琳娜給安良認識,哥哥就不會老想著再往二號警戒山跑;最討厭的是如果她不住在家里,哥哥晚上就可以陪自己聊天,而不是和她在廚房喝紅酒……
      李孝賢出現(xiàn)在走廊的盡頭,她和安婧一樣穿著白色長睡衣,安婧眼里的火光映紅了她的臉,她的手上剛剛接過安良遞過來的書,抬起頭就看到安婧正用手槍指著她。
      酒店套房里,桌面的手提電腦一直開著,進入遠程監(jiān)控系統(tǒng)可以看到家里的情況。安蕓打開屏幕后,看到黑白色的夜視鏡頭里,安婧穿著長長的白睡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自動手槍,踉踉蹌蹌地跑過體育廳沖下地下室的走廊,一只史納莎小狗一直跟在她身后。
      安蕓不停地撥打安婧的電話,她已經可以在屏幕上看見安婧手里的電話一閃一閃,可是她卻毫無知覺,只是提著槍一直往下走。原來安婧剛才為了避免發(fā)出聲音驚動安良,把手機調到了無聲,有電話打入的話只有燈光閃爍作為信號。
73#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1-8 21:11:51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75]





      安蕓看看另一格屏幕,安良和李孝賢仍在機械地做著搬書看書的動作。她情急生智,手捻劍訣把手機握在掌中,從手機上抽出手寫筆,口中念念有辭:
      “一騎天地明,一橫鬼路結,兩點日月明,兇神惡煞滅。奉天敕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咒語念完,手機屏幕上同時寫下一道形狀端莊有如古印文的游魂煞鎮(zhèn)符,隨著一聲疾喝,按下發(fā)出鍵把符圖發(fā)到安婧的手機上。
      在萬里之外的跨國長途電話,要發(fā)出圖片信息不是一按鍵之間的事情,安蕓看看屏幕,又看看自己的手機,符圖正一點點發(fā)出,可是她已經看到安婧在黑暗中無聲地舉起槍,瞄準了李孝賢的頭。

      李孝賢察覺到身邊有人,她慢慢地轉過身,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槍口,目光的焦點完全不在室內,好像只是看著遠方的地平線。
安良仍在書房里拿書,當他走出房門要交書給李孝賢的時候,也看到了安婧,他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向安婧走去,可是安婧的槍口馬上轉向指住安良。
      安蕓在電腦屏幕上看到安良正站在安婧和李孝賢中間,李孝賢的視線被安良擋住,她輕輕拉開安良,向安婧遞起拿著手機的右手。
      安婧的精神狀態(tài)處于半夢半醒之間,一看到對方舉起手她轉回槍口馬上扣下扳機。
      “呯!”地下室里傳出一聲巨響,子彈擊中李孝賢的手機,把手機打得粉碎,也把她的手震得飛開,巨大的推力還把李孝賢撞得摔向后面的地上。
      這一聲槍響讓安婧清醒過來,她眼前的火光消失了,在微弱的燈光下是跪在地上抱著李孝賢的安良。
      安婧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她看到這個場面被嚇得呆在原地,她看看自己手上的槍和李孝賢,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把李孝賢打死。她看著安良從跪著變成了坐在地上,用身體掩護著李孝賢,眼神仍然和剛才一樣迷離地看著遠方,還不時舉起手護著臉,很明顯是有幻覺。
      手足無措的安婧馬上想起給安蕓打電話,抬起左手一看手機已經閃個不停,接通電話馬上聽到安蕓焦急的聲音:
      “婧婧,我看到你開槍,是不是打死了人了?!”
      安婧聽到安蕓這樣問更慌了,她失魂落魄地說:“我不知道,我先看看……”
      “別看了!扔下槍,馬上把手機調到對講。”
      安婧照做之后,安蕓的聲音立刻回蕩在地下室的走廊里,隨著安蕓的指示,安婧蹲到安良面前。
      安蕓的聲音又說道:“我剛才發(fā)了一道游魂煞鎮(zhèn)符到你的手機,一會我數一二三,你就把手機貼到安良的耳邊,等我念完咒,你把那道符調出來,用劍指壓著手機貼在他印堂上,然后劃九字訣。”
      安婧聽到這里都快急哭了,她對安蕓說:“我是修女,很多年沒有練天師道的內功了,我怕不行啊!”
      安蕓語氣非常嚴厲地說:“一定行,照我說的做,馬上!”
      手機貼到安良的耳邊,喃喃的咒語開始傳進安良的腦海里,他的嘴慢慢嚅動著,進而變成小聲地跟著安蕓念誦咒語。
      安婧一手扶著手機在安良的耳邊,另一手在翻看李孝賢的身體。李孝賢正在昏迷中,她全身上下都沒有槍傷,只有右手掌不停地流血,也不知道手掌里有多少傷口。安婧細心地聽著咒語,這是她從小就學習過的內容,可是隨著時代變化,自己長大后有了個人選擇,慢慢地就忘卻了,她想不到在最危險的時候,能救人的還是這些被遺忘的古老密法。
      安蕓念完“急急如律令”,安婧立刻從手機中調出閃著熒光的天師符,用劍指抵住手機印在安良的額前,然后按小時候練內丹的方法凝神聚氣,一只手在安良的眼前按“井”字形分別劃出九道縱橫線,口中同時念出九字咒: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口訣一念完,手機屏幕突然閃出一下比平常亮得多的光線,安良的眼神也隨之靈動起來,他看看安婧,又對起眼睛看看貼在眉心的手機,然后問道:“你想干什么?”
      李孝賢也隨之幽幽醒過來,驚奇地看著安婧伸出劍指用手機壓著安良的額頭。
7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1-8 21:12:23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76]




      大家回到一樓,急忙給李孝賢驗傷包扎。李孝賢的手傷得不輕,幸好安婧的手槍中發(fā)射出來的是橡膠子彈,又打在手機上,手機炸開后子彈沒有貫穿手掌,才沒有造成骨折,可是掌心里依然有很深的傷口。安良執(zhí)意要送李孝賢去醫(yī)院護理,回家時已經天亮了。
      大家都不可能再睡覺,在一樓的大書房里打開五臺電腦,重新回看晚上發(fā)生的恐怖事件,又接通了安蕓的網絡可視對話系統(tǒng),全家開起了全球電話會議。
      桌面上除了電腦還放著羅經,就是為了隨時檢查奇怪的轉針現(xiàn)象,可是現(xiàn)在針又不轉了。羅經的旁邊放了兩支“柏萊塔”,安婧說放在這里辟邪。
      安蕓從李孝賢入門的第一時間就很注意她,從安良說的鴛鴦蝴蝶命和她出生的年份,安蕓就可以推算出李孝賢的生日和命局。可是她出生的鐘點安良也不知道,如果硬要說是八字全配的話是勉強的。八字命局里年月日時是必備的四個條件,每個時間單位都有兩個中文字代表,所以年月日時加起來正好是八個字,現(xiàn)在不知道李孝賢的出生鐘點,說是鴛鴦蝴蝶命總有些一廂情愿。
      不知道出生鐘點,當然不能排出一個完善的命局。安良問過李孝賢這個問題,她說沒有人告訴過自己;再想從一些生活經歷和家庭結構上逆推出這個出生時間,李孝賢又不愿意多說家里的事情。本來簡簡單單的一個女孩,不想在外人面前說家里的事是很正常的,可是放在頻頻出事的安家就成了神秘人物。
      更何況從剛才的錄像上看,深夜三點鐘第一個走出來的人就是李孝賢。
      家庭會議當然是安蕓來主持,她開口就對李孝賢說:
      “小賢,因為你和阿良認識不久,這兩天又突然來我們家住下,然后發(fā)生這么多事情,我們都想找出問題的根源,所以請你諒解,我想先問你幾句,你看可以嗎?”
      李孝賢穿著安良為她買的長毛線外套和牛仔褲,手上包著一大團繃帶,像只受傷的小白兔坐在安良旁邊,她點點頭說:
      “我知道伯母一家都對我很好,如果不是良救了我,我現(xiàn)在已經死了。”
      安蕓說:“你也對阿良很好,我看到你在婧婧用槍亂指的時候拉開他,讓他避開了子彈。”
      李孝賢看著屏幕里的安蕓,這時她穿著一套白色的唐裝,端著一碗茶坐在大沙發(fā)里,一手揭起茶碗蓋輕輕地吹著茶杯。她對安蕓的細致觀察和理解沒有表示出什么感激,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安蕓抿了一口茶問道:“你能說說三點鐘的時候你為什么會走到阿良的門前嗎?”
      李孝賢又看了看安蕓,她仍是一臉含蓄溫和的微笑,看不出半點責備任何人的意思。李孝賢抬起手理了理長發(fā),好像要先理清自己的思緒,她說:
      “其實整個過程我都沒有什么記憶,只是記得一直在做夢,可是夢里的內容也記不清了。我覺得自己好像在透過一個鏡頭看過去發(fā)生的事,有個聲音讓我去找一個人,然后這個人要帶我去很遠的地方。”
      安蕓饒有興趣地聽著,她插嘴問道:“那聲音是男聲還是女聲,是從很遠傳來的還是從心里聽到的?”
      安良轉過臉湊到李孝賢前面,皺著眉頭認真地問:“夢里是找我嗎?”
      李孝賢笑笑說:“是一把很遠的男聲,讓我去找一個古代的人。”
      “然后呢?”安蕓追問道。
      “然后我站在一條荒無人煙的大路邊等他,他從遠處走過來,帶我到一個房間里面,說要拿些東西離開這里,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后來的事就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是在書房門前。”李孝賢說完還舉起包扎好的右手看了看,一副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樣子。
      大家聽完都靜下來,安蕓慢慢用茶碗蓋掃著浮在杯里的茶葉,安婧穿著鑲綠邊的白色修女袍,抱著扣扣想心事,安良依然在問李孝賢同一個問題:
      “你在夢里看到的男人是誰呀?是我嗎?一直都沒有看清楚是跟著誰走嗎?”
      李孝賢只是笑著搖頭說夢里看不清楚,然后心事重重地低下頭,讓香檳金色的長發(fā)遮住臉。



  
75#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1-9 16:24:56 | 只看該作者
《華爾街風水師》[77]




      安蕓說:“阿良,你不要影響小賢了,她之前被人追殺,現(xiàn)在又受了傷,你讓她好好靜一下吧。目前的情況我也沒有頭緒,這些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弄明白的,小賢,如果你累的話先回房休息,我們聊一會天也睡了。”
      李孝賢點點頭走出大書房回到自己的客房,安蕓的電腦上開著錄像,她一直盯著李孝賢的一舉一動,甚至是眼睫毛的顫動和手指的無意識動作都不放過。
      她看到的李孝賢是文靜而有禮貌的女孩子,而且長得無可挑剔的完美,如果不是發(fā)生這么多事情,如果不是安良命中本來沒有這樣的福氣,李孝賢是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兒媳婦。
      李孝賢長得漂亮卻沒有相學里美人常見的薄命相,額形寬圓可以看出她的智力不低,而且從小就很讓人喜歡,是被人寵大的孩子。眉毛修得太好看了,兩道娥眉在眼線細長的大眼睛上像新月一般勾魂,可是這種修過的眉卻看不出她本來的家庭背景。如果就這種柳眉配額形來論相,她絕對來自大富大貴之家,但是她自己并不是這么說的,她對安良說過,自己很早就離開了父母。
      她的鼻梁不是很高,可是細長直挺,兩眼之間的山根部分也像西方人那樣隆起,這是相學中難得的富貴形格,對女性而言會比較早出嫁,結婚后還旺夫益子,會有一番事業(yè)成就。但是以李孝賢現(xiàn)在到美國找工作又被解雇,解雇后又被追殺的倒霉勁來看,實在不像是配這個好相格的命。
      安蕓想,一定有什么是假的:背景?運氣?鼻梁?還是這張臉?
      這些都不是問題,安蕓心里覺得真正有問題的是安良。她一手教出來的安良已經是新一代玄學家,他還會看不出李孝賢命格和相格之間的矛盾嗎?一定看得出來,而且會想得比自己還要多,只是這個孩子有自己的一套。
       
      安蕓等李孝賢回到房間,叫安良關上書房門然后分別問他們當時的情況。
      安良說:“我一直在睡覺和做夢,我夢見自己回到抗日時期,這和小賢夢見回到古代很相似。剛才我不想打亂小賢的思路,其實我夢到的情況和她差不多,也有一個聲音在指示我找一件東西。我在夢里都快瘋了,我不知道‘他’要我找什么,只知道到了一個山洞里找,日本飛機在頭上轟炸,我想快一點也不行,身體就是不聽使喚用不上勁……”
      安婧插嘴說:“我在半夢半醒的時候也是這樣,全身都很沉重。”
      安蕓對安婧寵愛有加,基本上到了寵壞的程度,無論她搞出什么事都不忍心責備,自己教無可教只好送到教會去修道。安婧總是      “嗯,我在山洞里看到很多奇怪的器物,在夢里知道這些全是上古遺物,都有很多秘密,真沒想到原來自己走到藏書室了。”安良嘿嘿一笑說:“我們家的玄學書看來絕對是一寶呀。”
      安蕓微笑著問安良:“夢里只有你一個人去尋寶嗎?”
      “嘿嘿嘿……”安良雙手盤在胸前,靠著椅背笑起來:“蕓姐,我知道你是解夢高手,可是我的夢也沒有那么直接的事情,我只是夢見自己背著一臺照相機,還是舊式的‘大鐵桶’,我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穿著那個時期的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蕓姐停下了笑容,重復了安良的話:“哦?你覺得不舒服嗎?”
      安婧不甘寂寞地插嘴說:“我也覺得很不舒服,很熱,好像進了地獄。”
您需要登錄后才可以回帖 登錄 | 注冊(開放注冊)

本版積分規(guī)則

手機訪問本頁請
掃描左邊二維碼
本網站聲明
本網站所有內容為網友上傳,若存在版權問題或是相關責任請聯(lián)系站長!
站長電話:0898-66661599    站長聯(lián)系QQ:12726567   
站長微信:hainanok
請掃描右邊二維碼
www.myujob.com

小黑屋|手機版|Archiver|電子科大論壇-非清水河畔 ( 瓊ICP備10001196號-2 )

GMT+8, 2025-11-5 19:46 , Processed in 0.317180 second(s), 11 queries .

Powered by 校園招聘信息

© 2001-2020 電子科大論壇-非清水河畔校園招聘

快速回復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